林懷治在他額頭一吻,低眉看他:「我知道,你還沒夸好聽呢。」
「崑山玉碎,香蘭含笑。」鄭郁說。
林懷治牽起他的手摸著不冷才放下心來,溫柔道:「箜篌我也會,日後彈給你聽。」
「你怎麼什麼都會?」鄭郁細細打量著分別許久的戀人,沒發覺氣色不佳後才安心。
其實不論林懷治奏什麼他都覺好聽,雖說皇室子弟的樂器與歌舞教習師都是一等一的上乘,卻也沒料林懷治樣樣樂器都奏的如此好。
林懷治垂眸作思狀,說:「也有不會的。」
難得看成王殿下謙虛一次,鄭郁起了逗弄心思,追問:「是何?」
林懷治抬眼看他,眼神無比正經認真:「如何讓鄭使君日日都想我。」
「鄭使君忙,想不到你。」鄭郁說,「只有鄭硯卿想你。」
林懷治似是不信,繼續問:「真的嗎?」
鄭郁無奈道:「我本人都在這裡了,你自己查驗便知。」
說罷,鄭郁一攤手,一副任君驗身的樣子。林懷治低頭親他一下,起身站好將他打橫抱起回房說:「咱們回房看。」
那夜鄭郁和林懷治抱著彼此說了許多,兩人分離一年多,寸長的信紙寫不下相思言,情話像是開了閘口沒有停歇。林懷治沒有做其他,鄭郁才長途而回,實在經不起折騰。
兩人就著細水長流的事慢慢說著,在冬夜中相擁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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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自《越人歌》。
第128章 坦白
鄭郁離開長安時,免去了鴻臚寺少卿與御史一職,遂也未去御史台與鴻臚寺,林懷治在次日醒後便返回驪山。他也就在家等戶部引薦面聖德元帝,期間總有三五好友來訪。
北陽王府的書房內,袁亭宜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欲開口,可礙於嚴子善在旁嘰嘰喳喳他憋住了。兩人如同流水帳一般把這兩年裡長安城裡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個遍,鄭郁滿腦子都是誰跟誰打架,誰跟誰在朝會時打起來了。
索性這樣的時光也沒多久,嚴子善正想在說誰家八卦時,外面有公主府的侍從來請他,嚴子善二話沒說,拋下倆好友就跑了。
鄭郁看那風一般速度離開的人,朝袁亭宜問:「他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