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
鄭郁在心裡默默補了句,他沒有並未明說,而是繼續道:「陛下,臣愚笨蠢直,不得公主喜愛。」
「鄭硯卿!」德元帝拍案怒喝,「朕一次又一次為你指婚,你再三避之到底何意?難道朕的公主還配不上你嗎?」
這一刻德元帝的君王權勢被挑釁,他再也忍不住,不聽任何辯解,直接道:「我救下你這項大罪,你就該千恩萬謝不連累鄭家滿門。如今尚公主這天大的恩賜,你不扣恩拜謝,居然還敢違逆,實在蔑視君上。來人,將鄭硯卿以不尊君父為由關進御史台!」
德元二十二年十一月廿三日,寧王動羽林騎軍五百人,意殺千甫於其第,卻被其子及武侯喝退。但仍誅殺曲坊黨羽數十人。後寧王引兵於崇明門入內,欲尋大家逼退其位。
成王治、越王淳泣血跪拜,上乃避玄武門。上扶攔曰:「朕與太子尚在,諸卿何故反耶?若能降者,可有百年富貴,違者就地斬殺。」
禁軍反戈,寧王見敗未逃出城,即被亂軍所殺。
翌日,長安靠近皇城的百姓起床打開門,都說著昨夜的皇城喊殺聲衝破天際,便知又是皇子謀反。索性有舊例在,他們也見怪不怪,該做什麼做什麼。
襄城郡公府內,嚴子善身著單衣比較虛弱地靠在床上,弱弱道:「你是替聖上來看我的嗎?」
「不然呢?」林懷治坐在床邊的胡床上,被問的有些莫名其妙,「你還希望是誰?」
嚴子善手揪著床帳搖頭:「沒有,你也挺好的。」
可嚴子善眼裡的失落出賣了他的失望,林懷治唏噓道:「這次禁軍大洗,你日後更要小心。」
「放心吧。」嚴子善說,「這次的事,誰也看不出個端倪來。羽林軍中也有從龍武軍里調出去的人,寧王做事不周全,咱們日後不能學這些。」
林懷治嗯了一聲,耐心道:「我怕父皇已有些懷疑我,他把硯卿下獄,我可能要與他離開長安一段時日。不然再呆下去,就是前功盡棄。」
「去哪兒?」嚴子善不免著急起來,連忙扯著肩上的傷口,那是他為德元帝和林嘉笙擋刀受下的。
「這次的事我若是在不與父皇說明,他不會放過硯卿。」林懷治面無表情地說,「依著這些年我的觀察,他為了太子會把我與硯卿放到外地,此生不再回長安。」
嚴子善嘆道:「本想借這次的事殺了劉仲山,卻沒想到劉九安臨時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