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言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於不懂之處可不得師傅您教嗎?」林懷湘揭去劉千甫眼上的黑布,瞬間他就被帶著無限怨恨的目光凝視,但他不屑,手順下點在劉千甫胸膛上那些他啃出來的痕跡,笑著說:「看我做什麼?詔書你起草好了,但父皇不會發下去,他也不會立越王為太子,我才是太子。」
劉千甫索性閉眼不在看他,這個孩子是他受德元帝之命一手看護大的,他在想到底是哪裡的教導出了問題,才讓這一切背德又荒謬的事情發生。
林懷湘又道:「父皇讓張翁來告知我,就是在你我之間糾結。但仲山,你看他只想讓我做太子,以後你我還是好好共事,否則惹了聖怒就會讓旁人鑽空子。」
「解開,我要去政事堂。」劉千甫實在不想跟林懷湘費口舌,冷冷道。
隨後林懷湘才俯身過去小心翼翼地解開,期間偷親兩口。昨夜他也沒少挨打,胸膛的肌肉上滿是抓印。
那情藥他下了十成十的量足可放倒八頭牛,可沒想到那時劉千甫的力氣還那麼大,氣急之下他才把人綁起來,後面見新鮮便乾脆把眼也蒙了。
劉千甫雙手得了自由,瞬間起身推開林懷湘,下床時臉色青一塊白一塊咬著牙胡亂拿過官袍套上,下床後回頭瞧了眼躺在床上痞笑著看他的林懷湘,淡淡道:「新歲至,你若有空便帶金郎去聖上面前盡孝。」
金郎乃是林承昭的小字。
他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德元帝明擺著不會廢太子,那就只能重新選一個。反正德元帝也沒幾年可活,在林懷湘被廢前,只能先與這個瘋子周旋。他苦心經營多年,一切不能白費。
「果然吶,姨父你是最疼我的。」林懷湘還是不忘打趣他,又想伸手去牽劉千甫。
怎料劉千甫冷哼一聲甩手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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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圍困
西北的祁連山下,千里雪原,遠處起伏的連綿山線與天際匯成一道白線。
雖然有風洗著這片荒涼山河,但金陽照頂,騎馬在前的鄭郁籠著狐裘並不覺有多冷。林懷治御馬過來,還是有些擔心他的身體,說:「冷不冷?」
鄭郁搖頭:「不冷,這西北大地我還沒來過呢。」
「我也沒有,袁相或許已經在涼州城等我們。」林懷治笑道,「得快些,否則年前可到不了。」
來時路上,林懷治就已與他說過,西北戰事動盪,吐蕃與羌、回紇聯軍侵擾阿史那莫,這自然也會危及大雍的領土。現任河西節度使王台鶴於月前接過節度使大權,已領兵三千兵馬前去瓜州、玉門關一帶助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