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治抵著他的額頭來回蹭:「跟在你的駿馬後,你去哪裡我去哪裡。」
「以後還說生離死別的話嗎?」鄭郁移進林懷治的懷抱,緊緊地抱住他,聞見他身上好聞又安全的男性氣息。
林懷治一怔,嚴肅道:「不說了,我是你的人,命也是你的,你讓我如何我就如何。」
鄭郁埋在他懷裡沒有說話,林懷治慢慢地順著他的氣,輕聲道:「日後我再也不惹郎君你生氣了,就原諒小人這次的笨嘴拙舌吧。」
「真的知道錯了?」鄭郁本想掐下林懷治的腰,卻在那精壯無贅肉的肌肉上掐不起肉,只好改作打了下他的屁股,「以後還敢不敢?」
林懷治還故作被打疼裝模作樣的嘶了一下,隨即笑道:「郎君教訓的是,我真是不敢了。」
「去玉門關你得聽我的。」鄭郁的一手在林懷治腹肌上摸來摸去,「不可像昨日那樣,否則我就自在逍遙去。」
他知道就算他把林懷治送回涼州,這人還是有辦法跟上來,於是只好讓步。
林懷治喃喃道:「不會了,畢竟我不想有那麼多的敵人。」
鄭郁笑了下,遂抬頭與林懷治接吻。情念又在兩人身間起,鄭郁的手尋著林懷治的腹肌往下,而熱意的吻也從他的唇角一路游過頸間、胸膛往下。
在含其物前,林懷治想制止他,可鄭郁的動作更快強行脫去他的的襯褲丟出被子,俯身道:「該你舒服了,我可不想被這東西戳一晚上。」
長安還陷在正月的年節里,各處喜氣一片。在這雪落之夜王宛推開書房進來,將安神靜心的茶遞給劉千甫,說:「時辰不早了,郎君還是早些歇息吧。」
劉千甫眉宇間泛著躁意,這躁意令他並未看見王宛眼中的一絲慌亂。
「放這兒吧,你先回去歇息。」劉千甫道,「我在處理會兒事情。」
王宛本想說些什麼可一想到那男子在府上來去自如,還用自己兒子的性命威脅她。又再三保證這並非毒藥,甚至還當著她的面喝下不少。
王宛想不了那麼多反正不會死人,便將這茶給劉千甫送來。
待王宛走後,劉千甫又煩心不已,靠在憑几上開始想著德元帝近日來的德政。思慮深時不免口乾舌燥,他端起王宛送來的茶一飲而下。
許是日間陪著幾位親王與德元帝飲了酒,加之屋內的炭爐燒的旺,他這會兒有些暈沉,只想一個人待會兒,就讓獨自回了臥房讓婢女寬了衣服在象牙玳瑁床上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