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覺是越睡越熱,渾身燥熱,神智也不清晰起來。耳邊一會兒是孩童哭鬧聲,一會兒是攬音珠曾經對他的笑聲,亦或是雪天裡的風聲。
屋裡的炭火遭風聲吹旺,窗戶被遽然推開一個高大的人影落地,繼而是床帳撩起,那人影鑽了進去。
似有冰涼貼上,劉千甫迷離得緊,渾渾噩噩不知就裡,眼皮上像是頂了千斤鐵根本睜不開。他想推開如火身軀的靠近,瞬息間卻有一涼手在身上遊走,三兩下就挑去衣衫。
劉千甫實在身心煩熱,這感覺比起上次更是可怖。他腿處突遭涼意,猛然想起自己並未召人,於是在人親他時。他一咬舌尖清醒過來,只見身上籠罩著只著單衣的俊朗男子。
林懷湘笑道:「姨父,你怎麼如此心急?」
劉千甫轉頭就想喊人,卻被林懷湘捂住嘴猛地按回枕上,沉聲道:「劉相公難道是想父皇知道我夜半來此嗎?萬一他疑心你我合謀造反怎麼辦?」
繼而他又笑著說:「他們都說阿娘與姨娘容貌極為相似,不知姨父覺得我跟姨娘像嗎?我們誰更好看?」
劉千甫推開他,反手就是一巴掌,低聲怒道:「林懷湘你這個小畜生!你的聖人儒書都讀到哪裡去了?!」
「問你啊!我的學識大部分不都是你教的嗎?」林懷湘不在意這被打紅的臉。
劉千甫滿眼都是怒氣,可林懷湘壓著他的腿,猶如泰山千斤。林懷湘眼神迷離,接著說:「往日都是別人伺候我,今夜我來伺候劉相公吧。」
這次的藥是下得能放到二十頭牛的量,風聲過境掩去咒罵還有巴掌聲,可很快又被嗚咽聲蓋下。
藥量爬身,劉千甫沒那麼多力氣去反抗,林懷湘從來沒有這樣討好過誰。劉千甫玉面郎君一位,從上到下都是講究人,他想只是有點咸不算怪,他抬眼看見劉千甫的薄肌起伏,竟然也從這裡面生出幾絲別樣的樂趣。
他這些日子想著念著,第一次生出食髓知味的感覺。沒少拿著劉千甫上次遺留的單衣想念,於是就去尋了比上次還烈的藥下入茶水中。
急促的呼吸聲壓過舔舐聲,林懷湘支起上身時脫去自己的單衣,他也是常年習武之人,肌肉健碩膚色白皙,腹肌輪廓明顯,隨後就著那些湧出的清夜便想硬擠。
怎料情慾褪去的劉千甫恢復了些力氣,即使滿臉通紅突遭疼痛瞬間清醒些許,對著林懷湘就是一拳砸下。
帳笫幃里,林懷湘擦去嘴角混著清液的血跡,強力鎖住對方的手,哂笑著擠進去:「你又打不過我,何必呢?你上次不是也很舒服嗎?」
「禽獸不如!」劉千甫感覺那如山的身形禁錮著他,根本移不了半分,身軟無力釘入深處,他決心偏頭閉眼。
林懷湘自己也喝了不少藥,此刻那心裡的慾念力氣都使在劉千甫身上。汗水冒出肌膚濕了二人的鬢髮,力度使然,讓這位在朝堂上遊刃有餘,端方平和的宰相一時失了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