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想吃東北的鐵鍋燉大鵝了。
做好了從長計議打算的盛嶼去翻火機,卻看到了一直在震動不停的手機。八通未接來電,讓盛嶼的臉色沉肅了下來。
他一邊看著正在穿衣服的佟言,一邊接起了電話。
電話里的聲音很急:「老大,馮崢的叔叔改變了行程,打探到的消息是每一站都會縮短停留的時間,可能會提前回國。」
目光一凝,菸蒂被咬扁。
「嗯,知道了。」掛斷電話,點燃了煙,盛嶼重重地吸了一口,默然半響,眼中的冷峭在煙霧中一閃而過。
將煙用力按滅在菸灰缸中,盛嶼摸了一把脖子上淺淺的刀口,他見過太多流血的場面,別人的或者自己的,可就是這點算不得傷口的傷口,和不用理會的血跡,卻讓他覺出了疼痛。
磨牙的聲音振動著耳膜,盛嶼又將那隻已經按滅的香菸重新拾回來咬在嘴裡,嘬不出火來,又憤怒地彈開,彈開後反而拿起了打火機。
「草!」齒中含了一聲低罵,盛嶼在佟言扣好最後一顆紐扣,打算離開船艙時,起身一把拉住了他。
他的臉上重新掛了一點漫不經心的笑容:「佟先生,總是這麼絕情。」
將怔愣的人向身前一帶,大手扣住佟言的後腦,用力壓在自己的頸側:「把血湉乾淨,我讓你鄵我。」
佟言抵著皮禸,沉悶的聲音輕抖:「什麼?」
盛嶼在佟言看不見的地方,沉下眉眼,咬牙切齒:「只要你乖,一切隨你,誰讓我……這麼愛你呢。」
第12章 有魚上鉤了
如何應對生理姓衝動?試著做一些深呼吸或者放鬆練習,但如果都不管用,建議直接衝動。——題記
佟言懵了。
唇壓在傷口上,似乎又擠出了一些血液。腦子還沒弄清楚狀況,身體倒是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
興奮,迅速且熱烈的興奮。
佟言沒怎麼聞過血腥味兒,動物或人的都不曾接觸過,電影中那些令人懼怕或作嘔的場面,是佟言對血液的全部認知。可如今他趴在細長的傷口上,帶著體溫的新鮮血液一點點浸濕乾燥的雙唇,微微刺鼻的血腥味兒侵入鼻腔,佟言緊緊地貼著代表著暴力與殘忍的傷口,骯髒地墮落了。
盛嶼的手掌在他頸後又圧了一次。無聲又蠻橫地催促,讓佟言了幾分,起碼將血液捲入口中並不是自己迫切的意願,他是被逼的。
傷口不深,血液也不多,佟言一直架著的雙手,緩緩放在了盛嶼的肩膀上,認真且專注的完成他的要求。
期間分過一次心,他想自己可能是個變態,不然怎麼能在血液的鐵鏽味兒中嘗出的香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