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言伏在那裡,允著細長的傷口,雙手緊緊地抱著盛嶼寬闊結實的臂膀,像一隻吸血鬼一樣,恨不得將貪婪的靈魂深深地埋入男人的身體中。
盛嶼為什麼會同意自己的提議?那句輕飄飄的「愛你」到底幾分真幾分假?如今這些問題已經不在佟言思考的範疇之內,他像一個只受源始衝動支配的低等生物一樣,順著盛嶼脖子吻了上去,在那顆小痣上流連很久,又去尋他的唇。盛嶼卻躲了。
男人雙手捧著佟言的臉頰看了很久,目光落在他的唇上,看著那裡過於艷麗的紅,眼神逐漸深邃。
「會聽話嗎?」
「只要你讓我……」
「讓你。」
「那會,會聽話。」
「真乖。」
盛嶼終於鬆開手,讓佟言吻了過來,讓那片帶著自己血液的唇貼上了自己的唇。
佟言的吻急迫卻不粗魯,讓習慣掌控的盛嶼總覺得差點意思。他從不委屈自己,立刻反客為主,吻了過去,償到了自己血液的味道。
眼皮半闔,牙齒猛然一落,盛嶼的報復從不客氣,佟言疼得有些應激,一聲低哼被盛嶼吃進了口中。
血液混合的味道不錯,盛嶼還算滿意。
在後頸輕輕捏了兩下,就將佟言哄好了,可他似乎只會吻人,盛嶼被他熬粥似的熬了這麼久,早就忍無可忍。他不耐煩地再一次和他確認:「確定你來?」
「確定。」佟言鄭重的神色後又透了心虛,「但我得躺著。」
盛嶼覺得自己應該是笑了,不然佟言怎麼會有羞憤的表情?他本來也沒想縱著佟言為所慾為,但依舊裝作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我……我肚子昨天挨了兩拳,現在還很疼,我怕……發揮不好。」
因羞赧而垂下的眼帘遮掩了視線,佟言錯過了盛嶼目光中的嘲諷與陰戾。話落了有一會兒,佟言的耳邊才一熱,盛嶼將唇印在那裡,輕聲道:「佟先生不願付出,那就更得聽話了。」
高大魁梧的男人垂眸俯視,佟言眼中的渴望太深了,一時讓盛嶼生出自己對他似乎非常重要的錯覺,可盛嶼的心太難被捂熱了,他聲音中透著不可動搖的壓迫感:「我喜歡乖的,請牢記這一點,我的佟先生。」
猛然而來的感覺,像第一次的吻一樣,依舊沒有循序漸進。
「慢一點,盛嶼,慢一點!」
「為什麼要慢?」盛嶼附身去啄佟言的唇,「佟先生難道不明白嗎?1是要滿足伴侶所有的需求的,何況是你這種純1?」
眼前只有一束白光,連盛嶼的樣子都逐漸模糊,佟言也顧不得純1的尊嚴了,破碎地祈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