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嘉洗過了澡,酒醒了大半。
卸掉了濃妝的臉上一片素白,他裹著被子半靠在床上,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馮少川。
「嚇著你了?」他拍了拍床沿讓人過來坐,「你現在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罵你兩句你就聽著,誰讓你們馮家人都是畜生。」
馮少川抬起手,怯生生地碰了碰馮嘉的頭髮,問他:「你怎麼了?」
馮嘉慢慢滑進被子,側躺在床上,一副疲憊的模樣:「包養我那個人又折騰我了,變態一個。」
他翻起眼皮看著馮少川,目光略有惡意:「有時我想要不要把你送上他的床,讓你這個博源外貿的實際控制人,老爺子的寶貝么子,我爸的好弟弟,也去嘗嘗那種被人折騰的滋味。」
他輕蔑地笑了一下,起身一點點逼近馮少川:「你說,他們要知道了你也被男人用冰冷的玩具玩過,也他媽做鴨,他們還會接受你嗎?是不是也會像看毒瘤一樣看你?」
因為半坐,被子下滑,露出了布滿紅痕的半片身子,馮嘉順著馮少川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我的金主是瞎子,自己瞎也不讓別人看得見,次次關燈蒙眼,他從來不自己親身上,只用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你喜不喜歡?」
馮嘉似乎恨急了,一把抓住馮少川的手放在了自己身上:「要不,你跟我尚個床,讓所有人都看看,馮家那樣的鐘鼎人家,不但有我這個在外面做鴨的私生子,還有你這個與自己的侄子有染的主事人!」
冰涼的指尖覆蓋上了紅痕,馮少川似乎沒有受到狠厲語氣的影響,輕聲道:「我給你揉揉就不疼了。」
聲音靜了一瞬,馮嘉驀地就沒了脾氣,他打開那隻手,垂頭嘆了口氣:「我跟你這傻子較什麼勁。」
他穿上睡衣,摸摸自己扁平的肚子,問馮少川:「有吃的嗎?」
「有。」
馮少川起身去小廚房鼓弄了一會兒,便飄出了辣椒的辛香。
當東西擺上桌,馮嘉微微有些詫異:「冒菜?你哪兒來的錢買冒菜?我不是告訴你我不在家的時候,你不能單獨出門嗎?」
馮少川用手指點了點桌子上的玻璃板,馮嘉的目光跟了過去,看到玻璃板下壓著的錢不見了。
「你動了這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