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別讓我動手,盛總面子上掛不住。」
「已經不是盛總了。」男人舉了一下手中的煙:「稍等。」
面上將將維持的冷靜終於碎裂,怒意上頭,佟言屈身去擒盛嶼,誰料手指已經探到男人身前,才忽然意識到盛嶼赤裸半身,並無衣領可擒。
帶著怒意的働作不好收,佟言只好順勢撐住沙發靠背,將盛嶼圈在了自己與沙發之間。
男人低低地笑了出來,將煙咬在嘴裡,去拉佟言的右手,將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喉骨滑動,對他說:「掐這裡。」
佟言驟然收緊手指,壓著掌下的軟骨,盯著男人的眼睛:「盛嶼,我曾經說過的一句話錯得離譜,我上過你並不是一件令人值得自豪的事情,相反,現在想來是令人最作嘔的事,我身邊的惡人很多,但誰都不及你噁心,你入獄前,我和你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希望你在我的世界中徹底消失!」
盛嶼摘煙的手頓了一瞬,他的目光很沉,細細看過佟言的五官,再次送煙入口,因為呼吸不暢,他淺淺地咳幾聲,拍了拍扼在喉嚨上的那隻手:「輕點,過口氣。」
盛嶼身上濕滑,指上的力道微松,便向下一滑。尾指落在胸肌上緣,觸感似乎比曾經還要堅實。
手指一縮,離開了溫熱的皮膚,佟言諷刺:「盛先生見過拔了毛的肉雞嗎?你可以照照鏡子。」
盛嶼笑著套上了T恤和休閒褲,深色的皮膚,暗色的衣褲,只有頸項上的紅痕異常明顯。
他坐在沙發上,吞下最後一口煙,按滅菸蒂才起身向門口走去,打開了門,又轉身道:「下回要是想出氣,可以從車頭劃到車尾,這樣修車費用就可以上百萬。」
說完,他擺了一下手,閒散地浪蕩地恬不知恥地說了一聲:「澡洗得很舒服,謝了。」
門被關上,佟言站在門裡,忽然想給薛寶添打個電話,學罵娘!
作者有話說:
山與:我洗個澡,抽根煙。
第64章 給條褲子穿穿
鑰匙放在佟言手中,換鎖師傅拍拍手上的浮灰:「鎖換好了,最牢固的,小偷來倆都能氣哭仨。」
佟言收起鑰匙,付了錢客氣地道謝。
「不問為啥來倆哭仨?」
佟言輕輕嘆了口氣:「為什麼?」
「雌雄大盜,肚子裡面揣一個。」
豪爽的笑聲中,佟言看了一眼手錶,然後扯起唇角跟著點頭:「挺有趣的。」
因為換鎖,上班遲了半個小時,剛剛踏上公司門前的階梯,就被身後的聲音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