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卒道:「上面兒的命令,給你們換個牢房!」
胡亥和韓談被推搡著出了牢門,一路離開圄犴,也不知要換去哪裡的牢房。
胡亥笑眯眯的側頭看向韓談,道:「談談,你可知我們要換去甚麼牢房?這都離開圄犴了,甚麼牢房不在圄犴之中?」
韓談冷聲道:「我如何知曉?」
胡亥故作驚訝的道:「咦?你不知曉麼?你和那個假物,不是一夥兒的麼?怎麼的連你都不知曉?」
韓談剛要說話,胡亥恍然大悟的道:「哦——是了,那個假物怕是翅膀硬了,想要甩開你單飛,不然也不會不來見你。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假物,假借換牢房的藉口,想要將咱們倆一起……滅口?」
韓談眼神波動,胡亥又道:「滅口我,是因著我死了,他才會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公子胡亥,那滅口你嘛——只有你死了,才沒人知曉,他是個提線的假物,不是麼?」
韓談的眼神更加陰沉。
「走!不許交頭接耳!快走!」
牢卒押解著二人,一路往前走,很快來到一處偏殿,這地方胡亥太熟悉了,因著三日之前,這裡還是自己下榻在泰山封宮的寢殿。
吱呀——
殿門被宮人推開,一個穿金戴銀,何其奢華的少年從殿中款款走出,果然是假公子!
假公子走出來,牢卒恭敬的道:「拜見幼公子,人犯已經帶到。」
「行了,」假公子揮揮手:「你們可以走了。」
牢卒們面面相覷,一時有些猶豫,支支吾吾的道:「這……幼公子,人犯……人犯危險,小人們還是留在此處,保護幼公子的安危……」
「放肆!」不等牢卒說罷,假公子立時發威,呵斥道:「你們是甚麼東西!本公子說的話,你們沒聽到麼?把人犯留下,你們可以滾了!還不快滾?!」
「幼公子息怒、息怒……小人這便滾,這便滾!」
牢卒們一打疊應聲,連滾帶爬的退下。
胡亥看向假公子,道:「你把牢卒都遣走,不會是想要殺我、們,滅口罷。」
他特意咬重了「我們」二字,還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韓談。
假公子冷笑:「死到臨頭,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胡亥道:「我不笑,難道還要哭麼?本公子哭唧唧的模樣,可是很珍貴的,要用在刀刃兒上,你還不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