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胡亥道:「談談,你沒事罷?沒有受傷罷?」
【超級超級感動的韓談】
韓談眼神波動,眼圈竟是發紅,抿了抿嘴唇,道:「韓談無事。」
胡亥笑了一聲,讓自己看起來十足「聖母」,仿佛慈愛的神仙下凡普通眾生,道:「太好了,你沒事,也不枉費我挨了一下。」
「幼公子……」韓談果然十足感動,不只是眼圈紅,瞬間墮下淚水,咕咚一聲,直接跪倒在了軟榻跟前。
「誒?」胡亥嚇了一跳:「談談你這是做甚麼?」
韓談跪著,哽咽的道:「幼公子,我韓談,欠你一條性命!」
在山谷廝殺之時,韓談是為了自己的族人,才被迫與扶蘇胡亥聯手,他的目的很單純,便是為了而保護自己的族人。
韓詔是韓談的親兄長,韓詔想殺了自己,胡亥與韓談非親非故,竟捨身保護了自己,韓談心中五味俱全,說不出來的酸澀辛苦。
「我韓談,並非是狼肝狗肺之徒,從今往後,我的命便是幼公子給的,韓談願真心歸順幼公子,為幼公子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啊呀,」胡亥茶里茶氣的道:「談談,你說哪裡的話吶,我救你,是因為我願意救你,可不是圖你的回報,你可不要這麼說呀!」
【更加感動的韓談】
【對你死心塌地的韓談】
「幼公子,」韓談鄭重的道:「談從今往後,便是你的人。」
【吃醋的兄長扶蘇】
胡亥:「……」哦吼,差點忽略了哥哥,便宜哥哥又在暗搓搓吃醋了。
胡亥剛想要安撫一下暗戳戳吃醋的哥哥,便聽到有寺人通傳。
「皇帝駕至——」
胡亥眨巴了兩下眼目:「君父?」
原胡亥昏迷的兩日,大部隊已然與嬴政的扈行隊伍匯合,這裡乃是扈行的大營。
嘩啦——
帳帘子被打了起來,嬴政在寺人的簇擁之下,步入營帳。
「亥兒醒了?」嬴政道。
胡亥掙扎著坐起來,自然了,只是做做模樣兒罷了,畢竟胡亥受傷太重,疼得厲害,他又不是甚麼猛將,自然不可能帶傷作禮。
「不必多禮了。」嬴政很給面子的道:「躺著便好,朕來看看你。」
「多謝君父。」胡亥虛弱的呼呼喘著氣,又重新躺了回去。
嬴政來到榻邊,坐了下來,給胡亥掖了掖本便很整齊的錦被,幽幽的道:「朕有幾句體己話兒,想要單獨與亥兒說一說,你們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