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眨眨眼睛,因為我受寵?
韓談繼續道:「長公子本沒有注意這些,但架不住那把子老臣一直嚼舌頭根子。」
胡亥眯起眼睛:「王綰?」
「就是他!」韓談道:「王綰還有他背後的那一把子老臣,隔三差五的便去尋長公子,我打聽了一番,他們一直在說幼公子的壞話。」
「公子你想想看,」韓談皺眉說:「長公子與你再要好,能架得住王綰那些老傢伙,整日整日的說你壞話麼?他們總是在長公子旁邊磨牙,長公子聽得多了,也不知會怎麼想。」
胡亥緊緊皺著清秀的小眉頭,韓談說的也不無道理,否則一貫溫和的便宜哥哥為何突然生氣?連用膳都不回來。
胡亥摸著小下巴,道:「我得去親自見一見哥哥。」
「現下?」韓談道:「可是,幼公子你的傷口剛剛結痂,還不能下榻行走,仔細傷口抻裂。」
「顧不得這般多了,」胡亥好不容易刷起來的好感度,絕對不能不明不白的跌下去,道:「仔細一些便好。」
韓談趕緊扶著他,拿來一件毛披風,胡亥小心翼翼的下榻,披上披風以免害了風邪,便出了營帳,往扶蘇那面兒而去。
胡亥來到扶蘇的營帳,哪知曉這般的巧,正好遇到了丞相王綰,簡直是狹路相逢。
王綰看似恭敬的給胡亥作禮,不容胡亥挑出一丁點兒的茬子,道:「幼公子的傷勢可大好了?怎麼不在帳中休養?」
胡亥笑眯眯的道:「多謝王相關心,本公子是來見兄長的。」
王綰卻攔住他,道:「幼公子有所不知,長公子這幾日操勞忙碌,正在為東巡的路線廢寢忘食。」
「怎麼?」胡亥道:「本公子還不能去見兄長了?」
王綰被噎了一下,乾笑道:「幼公子若是想要見長公子,不如老臣替幼公子先行通傳一聲?」
胡亥眯了眯眼目,道:「也好。」
王綰走入營帳,過了一會子才出來,只有他一個人走出了營帳,滿臉的歉意道:「幼公子,實在對不住,看來是長公子過於繁忙,因此抽不開功夫來見幼公子,幼公子還是……請回罷。」
胡亥皺了皺眉,自己都站在這兒了,便宜哥哥沒道理不見自己,他不著痕跡的撣了撣袖擺,看似不經意的碰到了王綰,王綰的頭頂上立刻出現了標籤。
【說謊的王綰】
【根本沒有通傳的王綰】
【不想讓你見到扶蘇的王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