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一目了然!
韓談皺眉道:「你休要胡言,長公子若是聽聞幼公子前來,斷然不會不見,你怕是從中作梗,根本沒有通傳。」
王綰被一語點破,眼眸閃爍了兩下,卻道:「韓公子,瞧瞧你這話說的,現在是老臣與幼公子說話,哪裡有你韓人舊民插嘴的份兒?韓公子可別忘了,自己是個降臣,降臣便該有降臣的模樣兒!也便是老臣不與韓公子你一般計較,若是老臣計較起來,到陛下面前分辨分辨,治你一個挑撥離間,分裂朝堂之罪!」
「你……」韓談剛要開口,胡亥拉住他,對他搖了搖頭。
韓談雖想要反駁,但看到胡亥的表情,將怒火全部壓制下來,並沒有再說甚麼。
胡亥揚起一個甜滋滋的微笑,看起來仿佛不諳世事,道:「算啦,既然哥哥忙碌,本公子也不好打擾,那便先回去了。」
「恭送幼公子!」王綰拱手,自始至終堵在營帳門口,似乎生怕胡亥硬闖一般。
「公子,」二人走遠一些,韓談這才道:「王綰那老匹夫,定然是沒有通傳。」
胡亥點點頭:「我知曉。」
「那為何不讓我揭穿他的老臉?」韓談道。
胡亥道:「談談你啊,也別太熱血了,做事留一線。」
韓談的為人的確如此,別看他一副「足智多謀」的模樣,但其實脾性有些許的暴躁,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胡亥繼續道:「王綰沒有通傳,雖不在理兒,但說起來,他還是我哥哥的師傅呢,又是朝中的老臣丞相,便算是這件事情鬧到陛下面前,也還是要給王綰一些面子的,不給他面子,也要給以王綰為首的老秦人一些面子。再者……若是鬧僵了,誰都不好看,並不划算。」
韓談道:「眼下沒有見到長公子,合該如何是好?」
「等一等罷,」胡亥道:「明日用藥,哥哥定然會出現的罷。」
胡亥回了營帳,走了這一大圈下來,後背的傷口隱隱發痛,趕緊回了榻上躺著。
一晚上相安無事,第二日清晨,胡亥睜開眼目便等著扶蘇前來送藥,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了跫音而至。
「哥哥!」
嘩啦——
帳帘子打起來,有人端著苦澀的湯藥從外面走進來,胡亥定眼一看,撇撇嘴道:「怎麼是你啊?」
章平端著湯藥,奇怪的道:「幼公子,你怎麼看到我這副模樣?好像很是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