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點點頭,所幸他現在還不餓。
小少年退出去之後,一直站在屋舍外面,門外還有兩個水匪守衛。
守衛似乎閒極無聊,上下打量著小少年,嘿嘿賊笑。
「儁兒,」其中一個水匪笑道:「誒,你怎麼不理人呢?你還記得我麼?我上次還幫你劈過柴呢。」
小少年垂著頭,下巴抵著胸口,不敢去看那水匪,囁嚅的道:「謝、謝你。」
「只是口頭上道謝麼?這麼沒有誠意?」
「哈哈哈!」另外一個水匪笑道:「那你要他怎麼謝你?這小子全身到下也沒有半個錢兒,可給不了你好處。」
「好處?誰說只有錢才能給人好處?」兩個水匪開始講葷段子:「咱這水砦里,半年也見不得一個母的,便是連雞都是打鳴的公雞!你看看儁兒,生得還挺標誌俏麗的。不如……你陪哥哥樂呵樂呵,便當是報答哥哥上次替你劈柴了?」
胡亥微微蹙眉,緊跟著便聽到小少年的哭聲:「不要不要,求你……求你了,嗚嗚嗚……」
嘭!
韓談惡聲道:「這把子畜生!」
外面的水匪聽到了韓談的罵聲,更是哈哈大笑:「裡面的兩個小子還想打抱不平呢!」
「就是啊,他們當真是沒一丁點兒做俘虜的自覺!」
「哈哈哈!」
水匪的笑聲伴隨著小少年的哭聲,交織在一起,但屋舍的大門從外面鎖起來,韓談根本無能為力。
胡亥不緊不慢的走到戶牖邊上,「砰砰砰!」拍了三聲戶牖,道:「喂!」
水匪守衛不耐煩的道:「不要妨礙我們取樂!」
胡亥朗聲道:「你們把我關在這裡,是還有甚麼用處罷?否則也不會費力的派人守著門,若是我在這裡大叫大喊,會不會將你們的老大引過來,屆時候……你們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門外兩個水匪的聲音頓住了,似乎正在猶豫。
胡亥攏著手道:「我喊了哦,我可真喊了!餵——」
「別喊!別喊!」水匪呵斥道:「臭小子,信不信我割掉你的舌頭!」
胡亥有恃無恐:「好啊,你來割掉我的舌頭,等著你們老大割掉你們的腦袋罷!」
水匪道:「你到底要如何!?」
胡亥笑道:「把那個送飯的放進來,本公子用飯,需要人來伺候。」
兩個水匪嘀咕起來:「他娘的,一個小崽子敢威脅老子?」
「算了算了,別惹事兒,萬一老大……」
「哼!」
很快便聽到開門的聲音,緊跟著那個小少年滿臉淚痕,連滾帶爬的跑進來,「嘭!」狠狠一關門,嚇得連連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