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腦海中亂七八糟,自己都在做甚麼?替新上任的西嘔君擦嘴?這舉止過於親密了一些罷?
「咳咳……」胡亥道:「那個……我睡一會子。」
扶蘇端起空掉的藥碗,一句話不說,轉身離開了大殿,「嘭——」狠狠一關門,仿佛要將殿門砸穿一般。
胡亥:「……」
胡亥躺下來,蓋好被子,別看他剛剛從昏迷中醒來,這會子當真睏倦得厲害,又沉沉的睡了過去,越睡越是不安穩,一會子發冷,一會子發熱,愈發的難受起來。
扶蘇離開之後,批看了一會子文書,一個寺人稟報導:「長公子,那西嘔君又發熱起來,好似更嚴重了!」
扶蘇下意識站起身來,立刻便要去看望胡亥,他的動作頓了一下,自己為何如此著急?總是下意識將西嘔君當做自己的幼弟胡亥。
扶蘇沉吟了一番,還是前往胡亥下榻的大殿查看。
路裳、桀英都在殿中,路裳正在給胡亥看診,蹙眉道:「敢問長公子,君上可是還未用傷藥?」
「傷藥?」桀英奇怪的道:「君上受了外傷不成?為何要用傷藥?」
扶蘇看了一眼完好無損放在案几上的傷藥,搖搖頭,道:「應該還未用。」
路裳道:「君上身子羸弱,這傷勢雖然不嚴重,但架不住他正在發熱,傷勢與熱發互相惡化,絕不能再這般拖延下去了。」
桀英焦急的道:「甚麼傷藥?傷藥在何處?我來給君上用藥!」
扶蘇一聽,臉色陰沉下來,桀英不知胡亥的傷處在何處,可是扶蘇知曉,分明是在那最為私密之處,一旦解下衣袍,甚至能看到一個個曖昧的吻痕。
扶蘇沉聲道:「都出去,予來上藥。」
桀英不甘心,卻被路裳推了兩下,路裳道:「將軍,走罷,長公子會上藥的。」
桀英還想說甚麼,但架不住路裳身材高大,拉著桀英便離開了大殿。
等眾人全都離去,扶蘇這才拿起案几上的傷藥,輕輕一扣蓋子,藥盒打開,淡粉色的傷藥,散發著清透的花香,還有一點點麝香的味道。
扶蘇下定了決心,走到軟榻跟前,輕輕掀開錦被,露出胡亥柔弱纖細的身子來。他伸出手,唰的一聲輕響解開胡亥的衣帶,一點點退下雪白的里袍……
胡亥睡得很是不安,燥熱、煩悶,時而又寒冷,還有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火辣辣的刺痛,十足磨人,但不知甚麼時候,那種火辣辣的疼痛得以緩解,涼絲絲的,沁人心脾。
「唔……」胡亥低吟了一聲,稍微動了動腰肢,突聽耳邊傳來一聲悶哼,仿佛在隱忍著甚麼。
胡亥迷茫的睜開眼目,一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扶蘇,二人距離很近很近,扶蘇一手撐在榻上,另外一手伸在錦被裡。
是了,自己的錦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