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裳道:「裳兒是想為君上請脈。」
胡亥道:「也好。」
他主動伸手過去,路裳的手指搭在胡亥的手腕上,胡亥立刻便看到了路裳頭頂的標籤。
【想要試探你的路裳】
【想要打聽廷議內容的路裳】
【想要旁敲側擊駱越國戰事的路裳】
胡亥偷笑,路裳這大白兔偽裝的兢兢業業,奈何標籤太不給面子,一上來便戳穿了他的身份,便好像提前劇透了一般。
胡亥托著腮幫子,道:「裳兒,我的病情,好些了沒有?」
「好多了。」路裳道:「君上恢復的很快,轉眼便會大好了,裳兒再為君上調一調方子。」
「好呀。」胡亥笑眯眯的道:「你調。」
路裳被他看的頭皮發麻,拿出藥囊來調整藥方,眼眸微微轉動,似乎在想著如何與胡亥套話。
【思索從何套話的路裳】
【正在考慮如何才能不顯得刻意的路裳】
胡亥等了半天,實在忍不住了,故意感嘆道:「唉——累死我了,方才在政事堂里,那些個老匹夫一個個陰陽怪氣的,真真兒令人氣悶。」
「君上,」路裳仿佛一朵巨型的解語花,道:「萬勿動氣,您這個身子,最怕的便是動氣。」
「還是裳兒貼心。」胡亥道。
路裳找到了話題,道:「君上堪堪歸順秦廷,秦廷的卿大夫不知君上的為人,也是常有的事情,不知……不知君上為何氣悶,若是憋在心裡不舒服,大可以與裳兒說一說。」
「是麼?」胡亥笑道:「與你說一說?那從何說起呢?」
路裳連忙問:「陛下請君上過去,可是在說與駱越國的戰事,不知陛下如何考慮,可是要對駱越國開戰?」
「裳兒……」胡亥笑眯眯的凝視著路裳。
咯噔!路裳心頭猛跳。
胡亥稍微湊過去一些,還是仔仔細細的盯著路裳,路裳壓低了下巴,裝作羞赧的道:「君上……君上為何如此看著裳兒?」
「自然是因著……」胡亥突然捏住路裳的下巴,路裳一怔,下意識渾身肌肉繃緊,克制著直接掃開胡亥的動作,裝成順從的模樣,慢慢抬起頭來。
胡亥笑道:「自然是因著你很古怪,有事沒事總是喜歡打聽駱越國的戰事,裳兒,你不覺得自己很奇怪麼?」
「是、是麼?」路裳眼眸晃動:「裳兒怎麼沒覺得呢,可能……話兒正好說到這裡。」
【裝傻充愣的路裳】
【戒備的路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