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保持著捏住路裳下巴的動作,準備與路裳大眼瞪小眼,看看路裳何時會忍不住心虛。
便在此時……
踏踏踏——
有人走入了殿中,是扶蘇!
扶蘇剛入殿,便看到胡亥捏著路裳下巴,與路裳「調情」的場面。
胡亥一臉的戲謔「淫*笑」,而路裳小白兔一般向後仰著身子,微微抬頭,二人距離迫近,仿佛隨時都會吻作一團。
「你們在做甚麼?」扶蘇臉色黑壓壓的開口。
胡亥驚訝的道:「長公子?你怎麼過來了?」
扶蘇冷笑一聲:「看來予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西嘔君與美人調笑的雅興。」
說罷,轉身大步離開。
胡亥:「???」哥哥更年期了罷?
路裳抓到了空隙,立刻擺脫胡亥的桎梏,提著藥囊一路快速離去。
路裳離開大殿,小鳥依人的表情立刻收斂,消失的無影無蹤,微微眯起眼目,他本就生著一雙吊梢眼,此時更顯冷酷,與方才的小白兔簡直判若二人。
路裳似乎想到了甚麼,提著藥囊往前走去,拐了一個彎兒,來到一片屋舍跟前,叩叩輕輕敲了敲門。
「誰?」門裡有人應聲。
「是我,」路裳的嗓音溫柔下來,幾乎能掐出水來,怯生生的道:「裳兒。」
裡面的人道:「進來罷。」
路裳推開門,垂著頭,換上那副小鳥依人的模樣走進去。
桀英坐在屋舍之中,正在擦拭自己的介冑,笑道:「裳兒,你怎麼過來了?君上的身子好些了沒有?」
路裳道:「裳兒方給君上請脈,君上的身子,不日便會大好了。」
「那便好。」桀英鬆了口氣,點點頭,但很快蹙起眉來,憂心忡忡的嘆氣道:「陛下令君上出征駱越國,不日便要發兵,我真是怕君上的身子本就羸弱,若是帶著一身病痛,決計遭受不住。」
路裳聽他提起這個,立刻順著話題道:「將軍,裳兒……裳兒……」
他期期艾艾,咕咚一聲跪倒在地上,匍匐在桀英腿邊。
桀英嚇了一跳,連忙將自己的介冑扔在一邊,扶著路裳道:「裳兒,你這是做何?有話便說。」
路裳嗚咽起來,道:「君上出征駱越國,想必將軍也會跟君上一同出征,那裳兒……裳兒若留在宮中,豈不是變成了一個人?此處對於裳兒來說,人生地不熟,西嘔雖歸順了秦廷,但那些秦人對裳兒都、都不是十足友善,若是君上與將軍不在,裳兒恐怕……恐怕會被秦人欺辱。」
他說著,將頭輕輕靠在桀英的肩膀上,一副羞怯的模樣,柔聲道:「裳兒求求將軍,裳兒願追隨將軍,無論是做牛做馬,甚麼事情,裳兒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