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噓!」胡亥生怕他的大嗓門吵醒了扶蘇。
桀英卻顧不得那般多,道:「君上可是自願,若不是……別管他是不是秦國的長公子!」
胡亥連忙抓住桀英,道:「你……你幹甚麼去?」
桀英憤怒的道:「我這就去給君上討一個說法!君上不必懼怕,便是大秦的長公子,那也要講一個道理!」
胡亥一個頭兩個大,真希望他別喊了,這般大的嗓門,不知扶蘇是不是被他喊醒了,自己的逃跑大計,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扶蘇的確醒了,他聽到桀英的說話聲,立刻睜開了眼目,一睜眼便發現胡亥不見了,但對方明顯還未走遠,就在門口,被桀英堵住了。
扶蘇低頭一看,軟榻下面散落著各種各樣的衣袍,胡亥的衣袍一件都沒少,甚至內袍都扔在榻上,唯獨少了一件自己的外袍,這說明胡亥是衣衫不整離開的。
扶蘇臉色黑下來,當即便要把胡亥抓回來,卻聽到桀英大聲詢問,胡亥是否是自願的。
扶蘇的腳步登時一頓,是了,亥兒昨日裡明顯不對勁,酒里怕是加了東西,如此說來,算是自願麼?豈不是自己強要了亥兒?加之昨夜最後,亥兒哭的十足悽慘,而那時候扶蘇全無理智,根本不知饜足,饒是亥兒求他,他也無法停下。
扶蘇雙手攥拳,自己到底都做了甚麼,自己從頭到尾都是清醒的,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理由與藉口,亥兒會不會厭惡自己?
他稍微遲疑了一下,並沒有立刻推開門,而是屏氣傾聽,他也想聽聽胡亥的回答。
「君上,你說啊!」桀英道:「你可是自願的?長公子可是強迫與你?但凡有半點子強迫,君上你不要怕,我……」
桀英義憤填膺,胡亥一個頭兩個大,生怕這個愣頭青真的去找扶蘇打架,只好硬著頭皮道:「我、我是自願的!自願的!」
桀英一愣,目瞪口呆。
胡亥一口氣道:「何止是自願的,是我先動手的,所以你不要去找秦長公子理論!」
吱呀——
舍門應聲打開,胡亥對上了扶蘇的眼神。
胡亥:「……」!!!
嘭——胡亥的頭頂感覺炸開了一抹蘑菇雲,看扶蘇這個樣子,怕是聽得清清楚楚罷?實在太羞恥了!
胡亥面色充血,轉頭便跑,扶蘇一把將人撈住,攔腰抱起來,道:「穿成這樣去哪裡,隨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