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將書囊放在學堂之中,立刻偷偷摸摸的離開,往偏僻的簡牘室而去,估摸著是想看常頞的慘狀。
路鹿笑道:「咱們也去看看?」
胡亥閒著也是無聊,點點頭,二人跟過去,大老遠便聽到「快看!這是甚麼?」「怎麼有血!」「常頞那個匹夫,不會出事了罷?」
胡亥定眼一看,簡牘室的門口竟真的有血!
紅色的液體從門縫中流出來,滴滴答答的順著台磯往下滑。
路鹿心頭一緊:「大美人兒不會出事了罷?」
胡亥拉住他,道:「你忘了?常頞昨兒個晚上便離開了,而且你看,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水,剛剛才雨停,這血跡卻如此殷紅,一點子也沒有被沖淡,顯然是有人故意設計的。」
路鹿並不傻,只是方才有些慌張,因此亂了方寸,這會子仔細一看,還真是這麼回事。
胡亥輕笑道:「或許是常頞今兒個一早弄的,這些小君子沒見過大世面,看到血跡肯定慌了,一準中套。」
果不其然,那些小君子看到血跡,嚇得六神無主:「怎麼辦?不會出人命了罷?」
「別別別、別慌!」
「常頞雖然是個窮酸匹夫,但……但好歹是個行人,若真是出了人命,陛下面前沒法子交代啊!」
行人便是現代所說的外交官,常頞出身不好,沒甚麼背景,所以在大行之中的等級不高,主管翻譯一些文書,但他學問很高,而且通曉周邊各國的各種語言,尤其是西南的語言,加之外貌出眾,在咸陽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氣。
「別說了,快打開門看看!」
「對對,開門!」
小君子們七手八腳的開門,吱呀——
簡牘室的大門打開,小君子仗著膽子走進去……
「啊!!」
「娘餵——」
咕咚!
頭一個走進去的小君子只覺得腳腕一緊,隨即天旋地轉,頭下腳上,「嗖——」一聲被拽上了房梁。
眾人聽到大喊聲,仔細一看,連忙道:「怎麼回事?」
「怎麼會有陷阱!?」
「人呢?常頞呢?我們中、中計了!」
踏踏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