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趙瑾心下動容之餘,也忍不住想笑。
因著這番談話,裴西嶺心情好得不行,一晚上和顏悅色,連如意糕糕提出的各種無理要求都好脾氣的應了。
趙瑾沒想到他現在這麼好哄,方才她甚至一句情話都沒說,他自己就給自己哄高興了。
不過因為方才與他的聊天,趙瑾也想起來三年之期似乎早到了。
聽到她的問話,惜夏幽幽道:「三年之期早就到了,裴歡顏因為在裡面表現良好,還教獄中的女犯識字讀書,甚至被提前放出來了呢。」
趙瑾有些驚訝:「那你怎得沒告訴我?」
惜夏愣了一瞬:「奴婢以為她早便不在夫人心上,夫人不會樂意聽到她的消息,便未曾與您說起。」
趙瑾點了點頭:「也沒錯,若方才沒有說起,我都忘了她了。」
這樣的消息,從前只有八卦的惜冬會同她說起。
現在她身邊就剩個惜字如金的惜夏,她就不是會開玩笑和八卦那人。
「她如今在做什麼?」趙瑾順口問了一句。
「她出來後,甄公子也曾派人去接她去直隸,但她不知何緣故,卻回了白家村,一個人住進了從前的甄家,靠做繡品艱難度日。」
見趙瑾面露深思,惜夏道:「夫人放心,那裡是錢百萬的地盤,惜冬也留了不少人在舟溪鎮,她翻不出大浪。」
「倒也不擔心,她這輩子就這樣了。」
裴歡顏自己願意將裴羨從前的苦日子都體會一遍,當然沒人會攔著。
北疆糧草被燒的消息在幾日之後終於傳遍了京城,知道的無不緊張惶恐。
北疆雖離京城千里之遙,但也絕不能敗,絕不能叫漠北占了大齊的領土!
除去對北疆糧草的解決法子,還有不少敏銳的察覺出了異常,關於北疆奸細的猜測甚囂塵上。
不過對於他們妄圖派人去北疆揪出奸細連帶著派御史前往監督的提議,建文帝毫不留情的駁回了。
北疆有自己的節奏和局勢,又正值前線戰事正焦灼之際,貿然派人前去只會動搖軍心,說不準會叫李將軍與幾位副將的心裡都存個被猜忌的疙瘩,於戰事並無益處。
派御史也是同理,北疆必然有建文帝的心腹,甚至李將軍本人都深受他信重,御史去是多此一舉。
若非提議那幾位素來忠正又是保皇黨,趙瑾都要懷疑他們也是奸細了,專門奔著動搖軍心去的。
人家武將有自己的想法,文官到底是外行,淨會瞎指揮。
「可關於北疆的奸細,當今也未有決斷,莫不是他已經私下傳信去了北疆?」裴羨道。
「當今定然是有應對的。」周念慈道,「便是他沒有指示,北疆還有李將軍、副將與秦王世子等能人,不會無能到連個細作都抓不住。」
先前叫糧草被燒可以說是沒防備和細作藏得深,可若在事後他們再無作為,那就是他們無能了。
「急報傳來京城時已過一月,說不得此時北疆細作早就落網了。」趙瑾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