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不是夢。
他昨晚和盛曜表白了。
而且,他們還……
輕微的敲門聲像是驚了鳥兒的弓弦,陸渝整個人從床上彈坐起來。
盛曜的聲音自門縫之後而來。
「醒了?」
陸渝下意識:「沒醒!」
陸渝:。
門外的人低頭看了一眼腳邊從門縫裡透出來的陽光,垂眸淺笑。
很快,裡面就再次傳來了陸渝的聲音。
「醒了,門沒鎖。」陸渝從床上爬起來,強裝鎮定地道。
說完才想起,昨晚的門應該是盛曜關的。
臥室門被人從外推開,陸渝又幻覺出了那薄荷松木的氣味,灼燙的包裹著自己的體溫,還有唇瓣上不時躍動幾下的輕微刺痛感。
恆溫杯墊上的馬克杯被人忙不迭地提起,陸渝用半隻杯子當著自己的臉,開始喝水。
似乎有人走到了床邊。
陸渝沒動,繼續保持著雙手捧杯的姿勢,喝水。
還是沒動。
「需要我再去裝一杯水嗎?」
陸渝眨了眨眼。
「哦!」他反應過來,紅著耳朵將早已空了的馬克杯放回了床頭柜上。
打了個小嗝。
「喝這麼撐?」
陸渝不敢去看坐到自己身旁的人。
他乾巴巴地開口。
「有點渴。」
「下次想喝酒,可以找我幫你挑。」盛曜說道。
別了。
再也不喝了。
眼神飄忽,陸渝悶悶地嗯了一聲。
「不開心?」盛曜問。
陸渝趕忙道:「沒有的!」
他下意識地就抬起頭朝盛曜看了過去。
就見身旁的人含笑看著自己,那雙眼睛映著陽光,和在昨夜昏暗的燈光下有些不同。
但眼底的神色,卻是一樣的。
「那是為什麼?」
陸渝看見盛曜的眉毛輕輕挑了一下。
「是因為還疼嗎?」
心下一慌,陸渝也不知道怎麼了,可能是腦袋還沒有清醒,也可能是前段時間論壇逛得太多。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腰。
然後想起,昨晚上兩人最親密的接觸,似乎就是那一個綿長的吻,心又落了下來。
只是再抬起頭時,他看到盛曜的眼睛盯著自己的手。
然後微微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