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態度!我告訴你宵堯, 在我心裡他比這個家裡的所有人加起來都重要!你要是敢欺負他,我這輩子跟你沒完!!」
玻璃牆上有安裝的信息素過濾器,宵堯能從自己兒子的信息素里感受到那股濃濃的焦慮和不安。
他真想不通, 自己是他親爸,他怎麼天天把他當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一樣。
「跟我沒完?要不是有我的安撫信息素,你以為自己還能在這兒活蹦亂跳跟我犟嘴?」
江池騁早嗅到那股冷淡的茶香, 刻在基因里的味道, 生理上的安撫很明顯,他的腺體疼痛減輕了很多。
可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心裡的不安已經濃郁到要蓋過一切。
「我不需要你的安撫!」
宵堯冷笑一聲:「行,你的小野哥還讓帶了點東西,也一併不需要了是吧,我這就讓他們拿走燒了。」
江池騁一聽「小野哥」三個字,冷硬的態度立馬軟化,著急地拍打玻璃:「我要!那是小野哥給我的!」
拍了一會兒看宵堯不理他,他拖著哭腔喊了聲:「爸爸……」
宵堯終於朝旁邊揮了揮手,不一會兒,一個皮質的大號行李箱通過傳送通道,送進了江池騁房間。
「這是小野哥的行李箱!」
江池騁抱住那個冷冰冰的行李箱,臉貼在上面,親昵的樣子,像抱著什麼人,看得宵堯直皺眉頭。
江池騁過了一會兒打開行李箱,最上面是一張紙,他一眼認出是石野的字,字裡行間的意思是,自己馬上比賽,最近有很多訓練,擔心照顧不好他,讓宵叔叔來代替他照顧,還囑咐他要聽話。
江池騁撇撇嘴,把紙隨手一扔,說:「他就不該去參加什麼比賽,又不是奧運會,我把銀行卡都給他了,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我又不是養不起他,我現在在易感期,他就該把精力都放在我身上,全心全意照顧我,現在拿這麼多衣服來算什麼事兒,他怎麼不自己陪著我?」
現在石野不在旁邊,他可算是把心裡話說出來,一邊說著,一邊把行李箱裡的衣服全鋪開在床墊上,築巢似的圍了一圈,又找到石野的睡衣,把厚重的冬季衣服塞進了睡衣袖子和褲管兒里,做成一個人形抱枕。
「……」
宵堯聽得眉心直跳,他怎麼偏偏生了兩個alpha,一個在外面花天酒地就算了,至少省心,另一個不僅不省心,還這麼不知好歹。
江池騁抱著自製人形抱枕,肆無忌憚地磨了磨牙,蹭了蹭雞兒,又覺得沒意思,扭頭問:「他說什麼時候能來陪我了嗎?」
「他說晚上九點給你打電話。」
江池騁看牆上的電子表,還有漫長的十五分鐘。
「他現在肯定在家閒著,手機給我,我給他打,我要叫他過來陪我。」
他一分鐘都不想在這兒待了,這裡沒有小野哥,他要讓小野哥接他回家。
宵堯沒搭理他,這回叫爸爸也不好使了,江池騁急得抓心撓肝,按了一個按鈕,把玻璃改成單向玻璃,不想再看到宵堯,儘管宵堯依舊能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