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芍藥也恨她,但芍藥一個小小的二等丫鬟,還沒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布局這樣大的安排。
那麼,最可疑的,就只有那一位了。
木槿有苦說不出。
說來說去,還是招惹上了五公子,才會平白生出這些禍事。
她愣愣盯著銅鏡中的自己,眼神哀傷又迷茫。
紀玄進去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單薄瘦削的少女坐在桌子前面,肩膀垂落下來,一動不動。
只看著背影就讓人感受到了一陣淒涼與蕭索。
他以為,她是正為臉上的傷憂愁,擔心會毀容,所以才木頭似的坐在那裡發呆。
但紀玄可不是一個會照顧別人情緒的人。
他刻薄地說:「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手段的,能讓紀成那個只知道讀書的書呆子都喜歡上你。」
木槿被他突然出現嚇得一抖。
片刻後,她鼓起勇氣反駁道:「奴婢與大公子清清白白。」
紀玄嗤笑一聲,「清不清白,我都已經看見了。」
他既如此說,木槿有點被氣到了,深吸一口氣,無話可說。
「書呆子剛剛讓人送了瓶藥過來。」紀玄從懷裡摸出來一個瓷瓶在手上把玩。
木槿抬頭看,是一個很精緻的白玉瓷瓶。
「不過,我覺得他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我紀玄的人還用不著他來獻殷勤送藥。」
木槿垂下眼瞼,默不作聲。
她本來也沒指望能從紀玄手裡拿到藥。
「你猜,他待會兒查清你前幾日幹了什麼,還會不會來找我要你?」
提到前幾日,木槿臉上有點難堪。
「大公子只是心善才會對我多有照顧,談不上調奴婢去青松院做事。」
紀玄沒理她的解釋,仍然自說自話,「我猜還是會,那個死腦筋看上什麼,都是要爭取一番的,但我偏偏不讓呢?」
他惡劣地笑了笑,「我就喜歡看有情人愛而不得。」
「你既不擇手段入了丹楓院,那麼理所應當活著是丹楓院的人,死了也是我丹楓院的鬼,你休想讓紀成帶著你脫離苦海。」
木槿想起那晚,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紀玄臨走前,忽然拋了一瓶藥到她的懷裡。
一個灰撲撲、丑不拉幾的陶瓷瓶子。
「別毀容了,我還等著看書呆子為了你,來我面前低頭求我的樣子。」
紀玄走後,木槿擰開瓶子上的舊木頭塞子,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
噦……
她差點兒要嘔出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味道,好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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