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休息。」他道。
他終於轉身離開了,結束了這場兩個人的煎熬。
木槿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鬆了一口氣。
吐氣的聲音融化在寂靜的清晨,並不明顯,但耐不住有人耳力極佳。
紀玄腳步一頓。
很快,又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繼續往外走了。
只是腳底下的步子仿佛快了不少。
守在門口的阿吉見紀玄大步出來了,正要高興自己終於能跟著公子回去睡覺了。
結果,就看見了紀玄黑沉的臉色。
他心裡一抖。
我的老天爺喲!
這又是在鬧什麼?
不是剛醒嗎?怎麼又惹得公子不高興了?
屋子裡安安靜靜的,他一直在門口站著,也沒聽見公子發火的聲音啊?
怎麼出來臉色就這麼難看呢?
阿吉心裡納悶。
他低著頭,不敢說話,縮得跟只鵪鶉一般。
公子此時這般生氣,渾身的煞氣能駭死人,阿吉不敢靠太近,於是在紀玄走過他身邊時,第一時間沒有動作。
紀玄心情不好,自然是看什麼都不爽。
不能沖木槿發火,他控制住了,可這火氣在別處就不受控制了。
「你是死的嗎?還不跟上!」紀玄轉過頭呵斥道。
「是是是,小的來了。」阿吉連忙跟上。
他連忙跟在紀玄身後,快步出了小院。
心裡直苦嘆,閻王打架,小鬼遭殃。
.
紀玄要去別山書院的消息一傳開,丹楓院的下人便緊鑼密鼓地準備著五公子去別山書院要帶的東西。
只有西南角的院子安安靜靜的,仿佛沒有住人。
那一日紀玄含怒離去後,阿吉便來傳話,要木槿不必過去伺候了。
木槿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理智告訴她,她應該討好五公子,讓五公子歡心,畢竟將來她想要贖身一定得府里的主子點頭同意。
她的賣身契雖然不在五公子手上,但五公子作為府里最受寵的主子,對她的去留當然是有話語權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心口總隱隱哽著一口氣。
讓她低不下頭來,雖然表面服從和馴服,但骨子裡還是軟不下來。
他憑什麼對她那樣的壞?
明明她幫過他、救過他。
明明……她就快要忘卻自己的身份,對他動心了,可他的所作所為卻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叫她認清了他們之間如溝壑般的巨大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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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玄生氣歸生氣。
但之前吩咐去蜀地取土的人回來了,他還是把允諾的兩匣子蜀地讓阿吉給木槿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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