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圖為自己辯解:「我今日觀察過才動手的,她的穿著打扮看起來也不像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而且身邊只跟著另一個同行的娘們,我也沒想到,她家裡那麼難纏。」
別山地方這么小,本地根本沒有有權有勢的人家,他哪裡會想到,隨便綁了一個,就招惹到了一家有權有勢的?
慧能大罵:「你就如此饑渴?非得在咱們自己的地盤裡綁人?如今惹來別人疑心,要是壞了殿下的大計,咱們都得死!」
「早就跟你說了,要謹慎要收斂!可你呢?我看你遲早要叫身下這二兩肉害死!」
身形魁梧好似一堵人牆的慧空被看起來瘦弱的慧能罵得頭都抬不起來。
他猶豫許久,終於願意忍痛割愛,畢竟性命攸關的時刻,美色只能捨棄了。
慧空道:「師兄,要不我們現在就把那娘們送出去?」
「送出去?怎麼送?」慧能看,自己遲早有一天要被自己這個師弟蠢死,「送出去就把你假和尚的身份暴露出來!連帶著牽連出更多事情怎麼辦?還敢送出去!我看你是送出去找死!」
慧空被罵得狗血淋頭,再不敢說話了。
慧能氣了好一會兒,心情平復了一點,才問道:「那娘們呢?」
慧空支支吾吾:「在、在地道里……」
慧能眯了下眼睛,「我記得你地道的入口在床下面?」
慧空小心翼翼看著師兄的臉色,應道:「是——」
慧能的臉色由陰轉晴。
「這就好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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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玄一行人挨個看過每一間禪房,確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除了在一兩間禪房裡發現有僧人藏了酒和肉,倒也沒別的什麼發現了。
修行清苦,別山寺這麼多人,難免有人忘卻不了口腹之慾,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紀玄沒什麼溫度地笑了下,不知是隨口感嘆,還是別有深意,「看來別山寺犯戒者不少啊,主持可得好好查查。」
老主持聽得眼皮一跳。
且不論心中如何波濤洶湧、膽戰心驚,但面上倒是毫無異常之色。
老主持朝紀玄行了個佛禮,「讓施主見笑了,老衲回頭一定嚴加管教。」
雖然是出家人,但到底也是男人,張靈玲一個未出嫁的女兒家跟過來終歸是不大合適,所以方荻留了人陪她在剛剛的地方等著。
這會兒就方荻帶著方家的下人和紀玄一起,每一間每一間的進去看。
終於看到了靠近後山的那一片禪房。
慧能已經離開,慧空的禪房裡只剩下他自己。
從師兄那裡得知,他們不會動他房間的東西以後,慧空的心就重新落回了肚子裡。
且不說他根本不可能挪開他的床去檢查床下面,就說他挪開了,他也未必會發現他床下面的地道入口。
那地道入口當時是請了專門的名匠做的,做的和其餘木地板一般無二,絕對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那迷藥他下的重,這會兒地道里那小美人估計還沒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