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玄自然關心木槿的身體,還以為徐丘瞧出什麼不對勁了,一時都沒在意徐丘對他的稱呼,蹙眉看著徐丘,問:「哪裡怪異?」
徐丘驚詫地看著木槿,「她染上了瘟疫,怎麼好這麼快?一天就恢復了,簡直罕見!」
紀玄煩了白眼,沒好氣撞了他一胳膊肘,「你才怪異!」
徐丘看著木槿在廚房忙碌的身影,以及小姑娘氣色不錯的臉,心裡琢磨著。
難道不是瘟疫?只是普通小風寒而已?
或者,真的有人體質特殊,即便染上瘟疫也恢復得格外快一些?
徐丘正走神,紀玄突然問他,「陛下沒處罰吳王?」
徐丘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他反應過來,瞪大眼睛看著紀玄,「你、你怎麼知道?」
紀玄勾唇,「我當然知道。」
徐丘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坐過來,「你怎麼知道別山寺那……是吳王的手筆?」
「猜出來的唄。」紀玄笑笑。
「別山寺的那些兵器都足夠掀起一場小的叛亂了,別山寺那些僧人即便是土匪也用不了這麼許多的兵器,吳王封底離別山不遠,自然是他最有可能。」
「不然還能有別人在他封地附近藏這許多的兵器,讓他來抓現成的把柄不成?」
他之所以能猜中吳王,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紀玄天生耳力好,圍了別山寺的那天,他雖然站得遠,也沒怎麼插手,但他還是聽到,那個老主持在徐丘面前供出了吳王。
不過,這個原因就沒有必要同徐丘說了。
紀玄前些日子病得都快要死了,別山又封了城,他消息阻塞,所以才不知道外面如今是個什麼情形。
「陛下沒罰吳王?為何?」紀玄不解。
按常理來說,任何一個皇帝,應該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兒子有一丁點想要篡位的企圖才對。可是陛下竟然沒有處罰吳王?
徐丘冷笑,「只要皇貴妃還在,吳王自然不會有事。」
臨安離京師千里之遙,紀玄也曾聽說過這位皇貴妃響亮的名號。
其盛寵程度,不亞於歷史傳聞中的楊貴妃,而且,這位皇貴妃或許還更勝一籌,畢竟是經年累月的盛寵不衰。
吳王今年三十有四,這位皇貴妃足足得寵了三十五年。這絕對不是僅僅靠一張漂亮臉蛋能做到的。
陛下六子二女,活到成年的只有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三位皇子以及兩位公主。
陛下長子封魏王,魏王生母只是陛下還是皇子時身邊一個卑賤的通房丫鬟,用了些手段懷上了孩子。
即便不論出生,這位魏王也早就喪失了皇位繼承的入場資格,魏王多年前就摔斷了一條腿,行走必須依靠拐杖和輪椅。
三皇子封吳王,由皇貴妃所出,母族雖不顯,但皇貴妃得寵多年,是以三皇子也得到聖上偏寵。
四皇子齊王由陳貴妃所出,陳大將軍手握兵權,陳家亦是京師有權有勢的大家族。
陛下今年已經六十有二了,朝堂上也一日日風起雲湧起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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