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瞬,蕭長贏拿起了桌案上的鑷子,緩步走到了火盆邊上。
「你……」溫枳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卻見著蕭長贏竟用鑷子,在火盆里夾出了一點銀色的東西,像是絲線。
「銀絲?」溫枳詫異,「燒的是紙張,怎麼會有銀絲?」
既不是衣服織物,又不是什麼纏絲髮簪,怎麼會有銀絲在火盆里?
何況……
「不是說,王寶的家境不太好嗎?」溫枳不解,「那他這又是為何?」
掌柜詫異,「我在這客棧里這麼多年,哪個有錢哪個沒沒錢,多多少少是能瞧出來的,甚少有看走眼的時候。這小子囊中羞澀,在紫雲硯之事發生之前,多數是胡和劉兩位公子買單,後來出了事,那兩位公子不和,王公子日常所食都是幾個饅頭了事。」
對此,掌柜還問過。
王寶說是,家中還有老父親要贍養,不敢大手大腳花錢,若是沒能高中,還得留著盤纏回家。
「他就是這麼說的。」掌柜言辭鑿鑿。
溫枳知道,掌柜沒說謊。
這王寶還真是怪異得很……
「這好像是……」蕭長贏眯了眯眸子,「拜帖之類的東西。」
結合火盆里,灰燼的形狀,還有這一縷銀絲,蕭長贏的結論不是沒有道理的。
「拜帖?」溫枳沉吟。
上京貴胄眾多,以銀絲繚繞拜帖,倒是常見。
只是這麼一來,更加無從下手了……
第102章 認臉不認人,智商有問題
上京那麼多高門宅邸,誰知道這是哪家的拜帖?
一根銀絲,根本證明不了什麼。
「那倒未必!」蕭長贏將銀絲擱在了白紙上,「回頭把這個,交給府衙那邊。」
掌柜一怔,「讓衙門去查?」
「你有幾隻手?」蕭長贏問。
掌柜訕訕的閉嘴。
「照辦!」溫枳說。
掌柜行禮,快速將銀絲收起來。
至於火盆,則儘量不再去碰。
走出了客棧,上了馬車。
溫枳瞧著狗皮膏藥一般的男人,略顯頭疼的揉著眉心,「你就非得跟著我嗎?」
「姐姐這過河拆橋的手藝,比我這改頭換面的功夫,還要強上百倍。」蕭長贏靠在軟榻上,就這麼笑盈盈的瞧著她,「咱是同盟,自然是要雙宿雙飛的。」
溫枳眸色陡沉,「說人話!」
什麼雙宿雙飛?
他才是鳥人,他才會飛呢!
「蕭長陵要胭脂樓的分紅,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