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蕭長陵頓住腳步,轉身喊了一句。
萬里旋即衝上來,「公子放心,奴才一定會將大少夫人安置得妥妥噹噹的。」
話音落,有粗使丫鬟上前,快速背起了昏迷的丁舒真,直衝院門外。
見此情形,蕭姿勾唇冷笑,「還不跟上?這可是你唯一的籌碼。」
沒了丁舒真,丁家再想踏入這蕭家大門,簡直是天方夜譚。
「看情況,面色發白,唇齒緊咬,似乎是不太好啊!」溫枳不溫不火的補上一句。
李氏愕然,轉而怨毒的掃過院子裡的眾人,「你們且等著,早晚會有報應的!呸!」
語罷,她直奔門外而去。
這養在蕭家的搖錢樹,可不敢有任何的意外,否則的話……真的是連根都拔了!
人走了,院子裡瞬時安靜下來,只覺得連呼吸都清新了不少,不似此前的污濁與嘈雜,仰頭瞧著這天……嗯,天都藍了。
果然,人應該遠離糟心的人,糟心的事,否則的話是見不到碧海藍天的。
蕭姿瞧著手中的欠條,勾唇笑得涼涼的,轉頭瞧著溫枳的時候,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這女人竟然會幫她?轉念一想,倒也不是真的幫,應該是為了二哥才是。
所以這份情,沒必要領受,因為不是真心幫自己。
溫枳也沒想讓她領情,瞧著蕭姿那傲嬌的眼神,比依然明白了她心中所想,轉身朝著屋內走去,既然到了這裡,自然是要去看看婆母的。
此時此刻,蕭元氏就在屋子裡,外頭的吵鬧,她聽得一清二楚,縱然如此,她也沒有出來說半句,連個主持的心思都沒有,可見這長房夫人當得有多窩囊。
哦不,應該是廢物吧!
她寄希望於自己的兒女,從未想過自己應該做個榜樣,成為兒女的依靠,以至於到了後來,兒女情薄,兄妹緣淺,人心早已漸行漸遠。
溫枳緩步踏入房間,昏暗的房間裡,瀰漫著濃郁的藥味。
「母親可覺得好些?」溫枳上前。
蕭元氏這會正依靠在床柱上,面色的確有些蒼白,只是看向溫枳的眼神,透著幾分怪異。
「沒事。」蕭元氏虛弱的回答。
溫枳倒了杯水,坐在了床邊位置,笑盈盈的遞給了蕭元氏,「外頭這麼吵吵鬧鬧的,驚著母親了吧?不過沒關係,事情已經解決了,大嫂帶著她母親回院子裡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蕭元氏點點頭,抿一口杯中水,連說話的聲音都低啞得不成樣子,「都怪我沒用,這副身子委實是拖累你們了。」
溫枳笑了笑,「母親說的哪裡話,家有一老,猶有一寶。只要您身子康健,我們這些當兒女的,自是做什麼都心甘情願。」
「母親!」蕭長陵行禮。
不知道為何,屋子裡的氛圍變得奇奇怪怪,有種莫名的緊張。
「我……咳咳咳……」蕭元氏虛弱至極,「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莫要再圍著我這一個病秧子,耽誤了你們的正事。既然李氏那事已經辦妥,那便隨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