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必著急,銀子這事倒也好解決。」黑衣斗篷的男子低低的開口,仿佛是胸有成竹。
聽得這話,隋懷瓊差點被他氣笑了。
「這話說得好像有多容易似的,你別忘了蕭老夫人親自出馬,也沒討得分毫。」隋懷瓊嗤笑,面色冷得嚇人,「現如今還病重不起,你還有臉說這話?」
聞言,男子俯首。
「怎麼不繼續吹了?你以為你是誰?還是蕭家二郎?還是溫家的乘龍快婿?」隋懷瓊是懂的如何往心口扎刀子的。
一句一把刀,刀刀斃命。
下一刻,隋懷瓊拂袖打過去,斗篷瞬時被打翻,露出了本來面目。
蕭長陵站在那裡,面色鐵青,一動不動。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隋懷瓊咬著牙,「當初你來投靠本王的時候,都說了什麼,自個還清楚嗎?你說了,溫家的財富,任由取,可現在呢?一毛沒見著,一個子兒都看不到。蕭長陵,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本王好欺負?」
是不是也跟那些人一樣,看他出身卑微,所以才會這般欺辱?
可笑!
皇子就是皇子,天塌下來,他也是天之驕子。
蕭長陵算什麼東西?
整個蕭家又算得了什麼?
「殿下稍安勿躁,還不到那個時候,雖然有人進來了,可不代表著能知道什麼,畢竟當時就解決了。」蕭長陵低低的開口,斗篷之下身形單薄,瞧著比之前更加消瘦而憔悴。
合著他那面色,倒像是個將死之人,一臉的哭喪,形如枯槁。
「你說沒有就沒有?本王的宅子廢了!」隋懷瓊拂袖而出。
蕭長陵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又默默的跟了上去,「龍鱗軍……」
三個字一出,隋懷瓊陡然頓住腳步。
比起溫家的財富,這龍鱗軍才是重中之重,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求的存在,連帶著隋懷睿都覬覦了很久,卻始終不得門路。
「你能辦到?」隋懷瓊問。
蕭家雖然敗落,可皇帝一直沒有處置過,甚至於連蕭家父子戰死沙場,其後傳出通敵的醜聞,也沒有動蕭家分毫,這裡面肯定是有問題的。
隋懷瓊想到了某些關係,是以在對待蕭家人的態度上,寬厚了不少……
為的,就是這一層。
「我會回去求求祖母。」蕭長陵開口,「有些東西有些事,唯有祖母和母親知曉,大概是……」
「你即刻就去!」隋懷瓊已經等不及了,「這宅子廢了,馬上把人撤走,以後不必再出現在此處,本王會另外尋個地方,到時候派人通知你。」
蕭長陵行禮,「是!」
「對了。」走之前,隋懷瓊又問,「你兄長蕭長君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