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枳想了想,「你保證,不會讓四月受傷,她必須囫圇個、安安全全的回來。」
「阿哥發誓。」容九喑直勾勾的盯著她,目光灼灼。
溫枳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想來東輯事二把手說出來的話,應是可以當真的,「那要等到什麼時候?阿哥能儘快嗎?」
「放心。」容九喑自然不做無把握的承諾。
旁人也就罷了,左耳進右耳出,說話就跟放屁似的,說過就算,承諾這東西只對自己在意的人而已。對溫枳,他自然是要說到做到的!
屋子裡,忽然安靜下來。
燭火葳蕤,偶爾炸開嗶啵的響聲。
室內的溫度在攀升,溫枳只覺得某人的體溫也在上升,坐在他的膝上,有種被置身炭火之上的感覺,灼熱之感快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擱在她腰間的手,愈發的收緊,掌心的灼熱透過了衣裳熨在了肌上,仿佛連呼吸都變得滾燙起來,雖說不是頭一遭,可每每……都是那樣的令人悸動。
「阿哥這兩日沒來,小阿枳可有想著阿哥?」他低頭,以額相抵,「沒心肝的小東西,我不來找你,你便也沒動靜,真是栽你手裡了。」
溫枳呼吸微蹙,如玉般的胳膊主動環上了他的脖頸,其後又騰出一隻手,將指尖輕輕抵在他的心口上,一圈又一圈的隔衣撥弄,「那阿哥倒是說說看,到底是如何想我的?是想我這個人呢?還是想……」
話音未落,人已經被掀在了床榻上。
四目相對,滾燙的呼吸膠著在一處。
他俯看著某人微微一滯的神色,不自覺的勾起唇角,笑得邪肆近妖,「不管是思念還是疼愛,總歸是要身體力行,親力親為,方可見誠意。阿哥這一腔的誠意與真心,總要掏出來塞給小阿枳看,小阿枳才會相信。」
「你……唔……」
她未開口,他已堵住了她所有的話語。
唇齒相濡,他們是最親密之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天塌了,亦一起扛下。
人生在世,不就是圖個痛快?
難不成活一輩子,都是為了受折磨,為了煎熬?
那就,痛痛快快……
昭寧宮。
首領太監過來的時候,貴妃薛氏病容奄奄,其實她很清楚,這件事不是自己做的,但東西的確是在她的寢宮裡找到,所以她百口莫辯。
「公公,本宮是冤枉的,就算是到了皇上跟前,本宮也是要喊冤的。」薛貴妃淚流滿面,「本宮沒做過這樣的事情,也不屑對一個稚子出手。」
首領太監搖搖頭,「奴才只是奉命前來,那邊動靜不太好,皇后娘娘哭著鬧著,皇上也是沒辦法,所以眼下只能先委屈貴妃娘娘,稍安勿躁。等查出了真相,定然會還娘娘一個公道,娘娘也莫要著急。」
話是這麼說的,可被人降了位分,等於是昭告天下,這件事的確跟貴妃脫不了干係,勢必會因此影響到隋懷睿這位三皇子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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