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嘆氣,「小姐原就是重情義之人,別瞧著手無縛雞之力,實際上比誰都倔。」
「血脈如此,奈何?」陳叔搖搖頭。
景家忠肝義膽,沒有無情之人。
「不過這麼一鬧,爺那邊怕是不安生了。」葉子說。
眾人面面相覷,皆緘默不語。
外頭門窗緊閉。
原本該熱鬧喧囂的一日,卻因著三皇子和大皇子的謀逆,鬧得人心惶惶的,百姓閉門不出,誰也不敢吱聲,免得搭上了身家性命。
巡城的軍士開始搜索逆賊,不管是大皇子的人,還是三皇子的人,無一放過,寧可錯抓絕不放過……
這種情況下,安定人心才是最要緊的。
其後便是東輯事的行動,他們抓的不是大皇子和三皇子的人,腦袋都被揪下來了,那些殘兵剩勇就交給軍士和府衙的人處置。
東輯事帶著御林軍等人,抓的是烏郎的刺客……
一鍋端,才是正解。
城內現在跑著的,不是朝廷的人,就是逆賊,百姓幾乎閉門不出,足不出戶,哪兒敢在外面瞎溜達。
當然,還有蕭家的人。
崔堂命人踹開的蕭家的大門,堂而皇之的領著人進去。
蕭家本就敗落,剩下那幾個歪瓜裂棗,哪兒敢跟朝廷的人對著幹,見著大批的軍士闖入,還有東輯事的人領先,撒腿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喊,四散而逃……逃不出去。
一個接一個的被摁住,誰也別想跑!
容九喑讓人去摁住了蕭夫人,這一老一少的,會被直接送入天牢,壓根就不必經過東輯事,而是交由刑部處置。
謀逆之罪,不需要東輯事再查,且蕭夫人和蕭珏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嘴裡也吐不出什麼,蕭家唯一還能有點用處的,應該就是那個強撐著不死的……蕭老夫人!
佛堂。
聽得腳步聲,蕭老夫人還以為大皇子贏了,可轉念一想又不對,直到……看到容九喑的臉,她原本蒼白的容臉,此番算是徹底灰敗下來。
嬤嬤被人摁住,快速拖了出去,幾乎沒有任何的掙扎餘地。
容九喑拂袖落座,瞧著靠在床榻上,面如死灰的老婆子,轉頭睨了崔堂一眼。
「是!」崔堂退到了門口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
蕭老夫人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容九喑,「大皇子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