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吻,何其不敢置信。
「輸了。」容九喑肯定的回答,「有龍鱗軍在,還是輸了。」
蕭老夫人顯然是不敢相信的,「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容九喑挑眉,「龍鱗軍不是萬能的,他們不會聽從蕭家的調遣,更不會聽從謀逆之人的命令。蕭老夫人,景老、將,軍把東西交給蕭家保管的時候,沒有提過這事?不是誰,都配動用龍鱗軍的。」
提過。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這些年蕭家沒敢吱聲,就算有詔令在手,也沒有動龍鱗軍,一則是為了自保,免得被皇帝趕盡殺絕,二則是心知肚明,自己沒這個能力,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調度龍鱗軍。
這一次,是因為真的沒辦法了,若不放手一搏,只有束手待斃……
「因為相信自己的副將,所以景老,將,軍在景家出事之前,將秘密和盤托出,只盼著你們能找到先皇后之子,物歸原主。可最後呢?你們都做了什麼?」容九喑勾唇,笑得何其嘲諷,「竊為私有,圖謀不軌。」
蕭老夫人渾身顫抖,一股子熱血直衝腦門,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人,「你、你為何知道這麼多?你到底是什麼人?」
若是東輯事知道原委,按理說不可能等到今日!
「祖母糊塗了,怎麼連孫兒都不認得了?」容九喑將皮面從袖中抽出,隨手砸在了蕭老夫人的身上。
那一瞬,蕭老夫人駭然瞪大眸子,冷不丁一口鮮血噴涌而出,「你、你殺了長贏?」
「蕭長贏本就是個廢物,用得著我東輯事動手?」容九喑嗤笑,「可笑你們蕭家,眼高於頂,此前何等不可一世,卻不知手底下的兒孫,一茬不如一茬,連蕭長贏早就死在了外頭都沒人知道。」
蕭老夫人無力的伏在床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滿嘴都是鮮血,「什麼?」
「東輯事的人,無意之中發現了蕭長贏被殺,正好處理了他的屍體,然後派人冒充了蕭長贏,堂而皇之的進入了蕭家。可惜,怎麼找都找不到詔令所在,沒想到竟被你這老婆子隨身帶著。」容九喑也沒料到。
蕭老夫人垂下眼帘,這會只剩下出的氣兒,何其不甘心,卻又如此無奈……
成王敗寇,輸了就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
「不對,龍鱗軍……」蕭老夫人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駭然抬起頭,死死盯著眼前的容九喑。
容九喑將詔令捏在手中把玩,「他們……聽我的。」
「你、你……」蕭老夫人渾身發顫,如同活見鬼一般,好似想起了什麼,「你是、是……」
容九喑不溫不火的瞥她一眼,「和皇帝聯手,滅景家滿門的時候,可想過有朝一日故人歸來,會是什麼場景嗎?」
蕭老夫人又是一口血噴涌而出,整個人如同破布一般,癱軟在床邊,「怎麼會?」
「我母親和景家,都是蕭家與帝王所害,恩怨到頭皆有報。」容九喑徐徐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睨著還剩一口氣的蕭老夫人,眼角眉梢微挑,音色溫和的吐出一口,「蕭家這九族……誅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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