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棲遲看糊弄不過去,只能低下頭,聲音悶悶地解釋:「我父母去世之後我一直住在聞博士家裡,你也知道聞伯母的態度,所以當時我備受打擊,好幾年就是那種表面上乖巧學習,實際上抽菸喝酒樣樣都來。」
棲遲提起往事的叛逆,有點尷尬。那段時間和夢魘里不一樣,夢魘里有紀楊清開導。
而現實……
他當時的想法很簡單,反正也沒有人愛他了,就讓他自暴自棄,爛在這些泥潭裡,順便帶了點賭氣的成分,希望這樣能夠引起聞博士的注意,能夠得到聞博士他們一點點的愛。
事實上是聞博士很忙,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次,聞伯母就更不會管他,甚至巴不得他這樣爛下去,這樣就能強迫聞博士把他逐出家門,讓家裡少了個拖油瓶。
「很幼稚吧。」棲遲自嘲一笑。
「沒有,你這麼好,是他們不會珍惜你。」紀楊清連忙搖頭,他抬手摸了摸棲遲蓬鬆的頭髮,眼神堅定帶著毫不掩飾的喜歡,「那後來呢你怎麼就把煙戒了?」
「後來,我無意間得知我父母的死亡可能和聯盟內部有關係,所以我就好好學習,把不良嗜好都戒了,然後考進聯盟,進入伽馬小隊,就盼著有一天能為我的父母報仇。」
「等等!」紀楊清突然意識到什麼,「你知道我進過你夢境了?」不然棲遲怎麼這麼自然而然的說他知道聞伯母的態度。
那這樣豈不是知道夢裡,自己騙他說是他老公……
想到這裡紀楊清鬧了個大紅臉。
棲遲就這麼看著他:「我都沒找你算帳,夢裡敢那麼騙我。實話告訴你,我從夢魘里醒來,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紀楊清:「……」想死。
繼旋轉木馬之後更尷尬的事情出現了。
無所謂,反正是棲遲又不是別人。他自我開解。
只是這樣棲遲比他在夢魘里看到的還要慘。
「你們兩個研究出來密碼怎麼解了嗎?這密碼不算難吧。」下面三個人蹲在一起抽完煙,聊聊這段時間他們各自的所見所聞,結果發現上面兩個人還沒有把密碼解出來,沈連安不耐煩地催促。
「哦,快了。」
紀楊清心不在焉地應付一句,心裡對棲遲剛剛說的話有些不是滋味。他一直以為男人的夢魘里所經歷的事情就已經夠糟了,沒想到還有更糟的事情,感情夢魘里的還是美化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