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意思咯?」紀楊清看著它不配合的樣子也不惱,臉上掛著笑在猩猩面前來回踱步。
大猩猩轉悠著黑眼珠子到處看,讓自己看起來就是很普通的猩猩,對站地遠遠的其他人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看著紀楊清靠近就一臉驚恐,對著他呲牙裂嘴,面部猙獰,發出「唧唧唧唧——」的聲音,露出長長的犬齒恐嚇男孩兒。
「呵,接著裝。」紀楊清看著大猩猩的表演笑出了聲,「你覺得你出現在這種地方,讓我怎麼相信你是普通的大猩猩?」
紀楊清蹲下身子靠近大猩猩,大猩猩一臉惱怒的樣子,張著滿大嘴就要衝上來咬他一口。
「小心點。」棲遲看著男孩兒躲了過去,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對大猩猩也沒有了耐心,語氣不佳:「不說就嚴刑拷打。」
他並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對於敵人不會有任何同情,因為在戰場上對敵人的同情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他見識過太多血腥兇殘的畫面,也拷問過不少犯人,甚至殺過不計其數的人,更何況它嘴裡的東西有關自己能否活著出去,所以他並不會對它產生任何的憐憫之情。
「好啊。」紀楊清對棲遲笑笑,把槍從背包里掏出來,「我問一個問題,你要是不說,我就對著你的腿開一槍,一直到你說為止。」
「第一個問題,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大猩猩見自己裝傻裝不下去了,看著紀楊清無辜純良的臉,覺得他就是危言聳聽嚇唬自己,乾脆把頭扭到一邊,一臉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會配合的表情。
「很好。」紀楊清笑的一臉無辜,「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話音剛落,他目光一沉,眼裡閃過兇狠,對著大猩猩的左腿就是一槍。
大猩猩沒想到他真的敢開槍,左腿中槍瞬間給他帶來一股鑽心的劇烈疼痛,讓它緊閉雙眼,臉色猙獰,額頭冒著虛汗,嘴唇控制不住的顫抖,說不出話來。
「看樣子你還是不打算配合。」紀楊清頷首,直起身子垂著眼睛看著因為痛苦而蜷縮著身子的大猩猩,嘴裡的話換了個方向,「不過我這個人比較好心,剛剛想了想虐待小動物讓我有些於心不忍。」
大猩猩聽到這話以為自己有了生的希望,睜開黑溜溜的眼睛看著面前的幾個人,腿好像都沒那麼疼了。
「讓你受傷是我的不對,所以我想將功補過一下。」紀楊清衝著大猩猩笑了笑,只是這笑容在大猩猩看來有些滲人。
沈連安不耐煩道:「讓你審問他,你怎麼還同情上他了?你行不行?不行讓我來?」
賀渝州看不出紀楊清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幹嘛這麼磨磨唧唧,到底會不會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