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想想也是,做出這個推斷並非沒有道理,從外邊看那個倉庫好好的,上面的漆都還沒有掉多少,非常的嶄新,怎麼看都不像是會荒廢的地方。
「我們二號樓旁邊那個倉庫看起來舊多了都沒有荒廢,這件事鬧到過獄警那裡,不過獄警也沒有管,只是一臉敬畏的模樣。
「好像曾經也有人去過那裡,只是剛靠近倉庫,就有一陣陰森森的冷風吹過,伴隨著一陣悽厲的哭聲,這個人被嚇得魂飛魄散,他匆忙逃出倉庫之後就丟了魂,整個人仿佛被下了降頭一樣,整天魂不守舍,後來沒有多久就死了。」
「所以漸漸的大家都覺得確實是有亡魂在裡面,都不敢往那邊靠近,就算真的有事必須要往那邊走,路過的時候都會加快腳步。」
紀楊清聽完,覺得這怎麼和驚悚酒店的套路一模一樣,編造一些恐怖離奇的都市傳說,目的就是讓人遠離。
「不過還好,我們離三號樓遠,安排的工作大概率也不會離開我們二號樓的區域,所以不用擔心。」
那人看著紀楊清半天沒吭聲,以為是被嚇到了,還出言寬慰他。
「我這邊還有八卦……」
紀楊清心裡有了想法,也不想聽他們說別的八卦了:「你們都回到床鋪睡覺吧。」
為了兩排的人如釋重負,慌慌張張地躺到床鋪上睡覺,生怕慢一步會遭受別的懲罰。
紀楊清看著已經戴不上脖子的項鍊,拿著它在手裡,盯著它發呆。
今晚正好是月圓之夜,月光如水,就著燈光,這條精緻的項鍊閃爍著溫暖的光芒,仿佛能感受到棲遲就在他的身邊一樣。
十一點到了,監獄準時熄燈,可是項鍊的光芒卻無法掩蓋,依舊亮晶晶的。
他把項鍊送到自己的鼻尖,嗅聞棲遲的味道,思念在此刻達到了頂峰,突然項鍊的溫度逐漸有些發燙。
紀楊清慌忙地把整個人蒙到被窩裡,項鍊的吊墜散發著奪目的光芒,整個鏈子慢慢的變成了一根羽毛。
只是這根羽毛從中間一分為二,正是項鍊的斷裂處。
羽毛的溫度燙人,可是紀楊清卻不願意鬆開,因為羽毛越燙,就代表棲遲越想他。
這是當時在酒店裡分別的時候棲遲給他的。
當時紀楊清低頭在棲遲耳邊說:「它發燙了,就是我在想你。」他從腰間拔下了一塊最好看的鱗片,放在棲遲手裡。
鱗片好像能聽懂紀楊清的話一樣,當即就燙到發紅,這是還沒分開就開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