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樣紀楊清還想挪過去,陪著棲遲。
他才不相信男人說的沒事,那麼大一塊肉都沒了,能沒事嗎?
麥克唐納德看見紀楊清的動作,直接呵斥了他:「你是醫生,我是醫生?湊到這裡反而給我添亂。說了多少次都不聽,有這個力氣不如趕緊恢復一下自己的內室能量。」
上飛機以來,紀楊清三番兩次想往這邊湊,不管他怎麼說都勸不動。
說著說著,麥克唐納德也察覺到有些不對了,紀楊清也太關心棲遲了吧。
再結合除夕那天晚上棲遲大半夜不睡,第二天一大早就要臥底到小島上。
他不是遲鈍的人,反而作為醫生兼心理醫生,對一些患有心理疾病的病人諱疾忌醫,不願意開口表達,他需要很敏銳的感覺。
麥克唐納德眼珠子在兩人身上轉了轉,心中有了個不確定的答案。
另一架直升機的無線電通信請求通話,賀渝州點擊接聽,好幾個人的臉都懟在懸浮藍屏上面。
「喂喂喂!你們怎麼說通厄尼爾自願跟我們回來的?」沙望迫不及待地詢問。
葛城從後面擠出腦袋:「我特別好奇。」
「我也是。」段言難得不穩重一次,但他真的好奇。本來以為又免不了一場惡戰,誰知道他們到的時候,看著紀楊清和棲遲正在和厄尼爾打得火熱,厄尼爾邊說邊哭。
因為麥克唐納德作為醫生在另一架飛機,需要照顧紀楊清和棲遲兩個傷號。
駕駛員賀渝州,和非要和駕駛員綁定的沈連安,還有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趙建堂,一共六個人,最後一個在后座睡過去的厄尼爾,導致那架飛機滿員了,其他人早就擠過去了。
紀楊清拿著棉簽,沾了沾放在一旁由幾個紙箱堆成的桌子上的酒精,給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消毒,抖了抖有些疼的腳底。
「剛開始的氣氛還是有些劍拔弩張,我們在小島上展開了拉鋸戰,他追我們,我們暗算他。」
「當時情況危急,我和隊長急中生智……」
「別賣關子說重點!」懷富從駕駛座上扭頭問。
「想聽故事還不允許別人賣關子?」紀楊清把沾滿血的棉簽往旁邊的垃圾袋裡丟,重新拿了根新的沾上酒精,不緊不慢道。
「錯了哥,快說吧。」沙望能屈能伸。
紀楊清瞥了一眼臉上還掛著淚痕,已經熟睡過去的厄尼爾道:「我們偶然發現厄尼爾怕火,然後我就拿著火把抵在厄尼爾的下巴那裡威脅,讓他好好配合。」
「剛開始他自然寧死不屈,然後我就說,你還想不想看見歐文了。他一聽就安靜了,我就問他為什麼非要效忠歐文。」
紀楊清回想著當時的情景,厄尼爾聽到他這句話後,立刻露出了敬崇的表情:「他創造了我,讓我來到這個世上,並做著對於人類進步的偉大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