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丟臉了,居然哭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多久沒哭過了。
話是這麼說,想讓謝澤意趕緊滾,可他自己內心又隱隱升起了再多哄哄我的想法,他已經很久沒體會到有人哄著,寵著的滋味了。
鼻子一酸,眼淚又控制不住流,但又睜大眼睛,在漆黑的被窩裡瞎看,豎起耳朵注意身後的動靜。
整個被子裡只能聽見他自己深深的呼吸聲,老半天身後都沒有動靜。
呵,果然男人的嘴就是嘴上說的好聽,不哄我趕緊滾吧。
眼淚流的更多更凶,被子直接濕了一大塊。
趙建堂控制不住自己抽了一下鼻子,結果就聽見背後謝澤意的輕笑聲。
這個直接把他惹毛了:「笑你/媽笑,留在這裡看我笑話的,趕緊TMD給我滾!」
「不是嘲笑,是覺得你生完病之後更可愛了。」謝澤意捋了捋趙建堂在被窩裡拱得亂糟糟的頭髮,「睡吧,我看著你。」
「你TM是不是個SB啊!」趙建堂急火攻心,讓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不知道在做什麼。
心一橫就抱著謝澤意的頭,對著嘴唇就啃了上去。
謝澤意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開始回應。
趙建堂發泄完怒火,繼續罵:「你TM有意的,還是刻意的,在這裡故意裝不懂,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來我什麼意思。」
謝澤意那麼精明,那麼會,肯定就是釣他,讓他主動咬鉤,自己扮演最無辜的人。趙建堂咬牙切齒。
謝澤意:「我以為是我的錯覺,我說過了,不逼你……」
趙建堂又抱著他的臉開始啃。
心想:我TM信你才怪,八百個心眼子跟我玩欲擒故縱,那我偏偏不如你的願,我要主動出擊。
但嘴依舊硬,惡狠狠道:「我要讓你也發燒生病。」
親著親著,趙建堂肚子「咕嚕」一叫,謝澤意的笑聲從唇齒之間流出。
趙建堂又氣又惱,眼淚不爭氣「唰唰」往下流。
全世界都在欺負他,公司里的破事,該死的酒局,該死的發燒,該死的謝澤意,該死的肚子。
「別哭了。」謝澤意吻掉他的眼淚,「你一哭我就心疼,不高興了就打我,沖我來。」
「我打你幹嘛?打你就能變高興了?」趙建堂啜泣著,拿紙巾胡亂擦臉。
他自言自語:「我明明都吃藥了,怎麼還燒那麼高,便宜你了。」
「藥都過期了,你也不看一下生產日期就亂吃,還好沒吃出個好歹來。」謝澤意捏著他哭的紅腫的鼻子批評。
「那不是都怪你?」
面對趙建堂的指責,謝澤意欣然接受:「對,都怪我,別生氣了,等你好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誰要對你要殺要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