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斯特聳聳肩挑眉,指著紀夢殘看著眾人,問:「那你們呢, 也和他的想法一樣?」
沈連安頂著頭上的梅花鹿角,鹿角隱隱可見紫光, 那是他生氣的標誌:「這是自然,否則我們也不會站在這裡!」
「好吧,那我們就不多費口舌了,我們尊重你們的選擇。」宮田大生上前兩步,「能不能從這裡活著出去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柯旭堯吐著蛇信子,他雖然年輕也不是個怕事兒的:「放馬過來!」
邱明遠在旁邊給自己的朋友撐場面,整個身體都在脹大,這是有河豚血統的他憤怒時發生的變化。
柯旭堯和紀夢殘在水底沒有迷路,是他帶路問海底一些智商高魚類的功勞。
科特斯振翅高飛,冷哼兩聲:「求之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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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八層,四人剛一下去,就覺得有一股陰冷的氛圍。
並不是冷氣開的很足這種停留在體表的冷,而是沒有一點生氣,好像曾經在這裡死了無數人。
即使這裡金碧輝煌。
大廳正中,有一把背對著他們的華麗座椅,每一寸木料都透出深邃的光澤,在這耀眼的燈光下好像鍍了一層金。
座椅的背板上雕刻著精細複雜的花紋,上面盤旋著一條巨龍,栩栩如生,就好像真的只差畫龍點睛的一筆,隨時會騰空而起。
青年就站在這象徵著權利與尊貴的座椅旁,看見門開的一瞬間,彎腰說了聲:「父親,他們來了。」
邪惡面的紀楊清直接開門見山道:「說吧,讓我們費盡心思闖關來見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安著什麼心?」
「嘖。」座椅上的人把手裡的雪茄碾滅,被一旁的青年恭恭敬敬地接過去。
誰都沒有說話,雙方陷入了安靜沉默的對峙。
良久座椅後那位率先開口:「剛剛那麼開口我還以為你是個直性子,沒想到還挺能忍。」
四個人都沒接這個話茬。
「怎麼,不是想知道我把你們弄過來準備幹什麼,現在怎麼不問了。」
「紀楊清」冷冷道:「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也逼不了你。」
「這麼倔倒是和你母親的性子一樣,她當年也是死活不願意配合我。」
他的食指在椅子把手上有節奏的敲著,紀楊清一眨不眨地盯著看,因為他覺得這個手透出一股機械感。
不是說這個手的動作很僵硬,也不是說這個手的模樣長得很像機械臂。反而這個手上的紋路,皮膚的色澤和質感和正常人的別無二致,但就是很奇怪。
因為正在敲擊節奏的手,節奏時間抬起的高度和下落的速度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