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用一個確切的形容來說,每一下動作就好像複製粘貼一樣。
紀楊清拿著槍指著座椅靠背,問:「你認識我母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說我母親死活不配合你?」
男人嗤笑一聲:「這麼多問題你讓我回答哪一個比較好呢?」
話音剛落,男人的座椅緩慢轉動。
他的臉很年輕,甚至眉眼間有點像紀楊清,看著連30歲都沒有,一手撐著頭,一手敲著扶手,嘴角噙著一抹笑,翹著二郎腿,惺惺作態:「我親愛的兒子,你這樣拿著槍指著爸爸,可真讓我寒心。」
有那麼一瞬間紀楊清覺得自己幻聽了,呆愣在原地,嘴唇翕張兩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震驚,混亂,不可置信,再到對殺母仇人的憤恨,所有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如滔滔江水一樣向他襲來,仿佛要將他撕成碎片。
他想過很多可能,曾經在一瞬間也懷疑過COG幕後之人會不會是自己的父親。
但經過一系列事情之後,他逐漸將這個一閃而過懷疑拋之腦後,因為他不太認為這位幕後之人會親自下場來做一個「種馬」。
他的父親可能只是像張興文那樣,是COG用於繁衍壯大返祖血統的工具,甚至早就在不知名的角落死去。
可能是利用完之後就被滅口,也可能是在他們清繳COG的時候已經死在戰亂中。
紀楊清通過這樣的合理化方式,不斷安慰自己這些都只是巧合,並且都完美的找到了藉口,內心的焦慮衝突不適感得到了緩解。
可是現在最不願意想的那種結果還是出現了。
紀楊清深呼吸一口,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雙拳緊握。
「少騙人了,你看著連30歲都沒有,怎麼可能是我的父親。」
他還是想通過這樣的方法給自己找到藉口。
男人搖搖頭:「你覺得以我們的科技,我保持現在的容貌不改變很困難嗎?」
「紀楊清」不想和他廢話:「所以,你讓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男人嘆了口氣:「怎麼這麼急性子,從哪兒學的也不知道。」
他又指了指旁邊的青年道:「初望,看你幹得好事。」
青年忙不迭低下頭道歉:「對不起父親,是我預料錯了,我還以為他們會打個兩敗俱傷……」
男人冷聲斥責:「木已成舟,自責有什麼用?」
他轉頭看著眾人,輕笑一下,自顧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紀修竹,是你的親生父親。而這位是你哥哥。」
「叫你們來呢,是想和你們談談合作。」紀修竹摸著下巴,從華麗的座椅上站起來,「雖然你們在底下四層的回答讓我非常不滿意,但你們已經受到了懲罰,我也可以大人有大量不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