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被哽了一下。
這比『夜闖女同學家』還無法反駁,好歹你的家他是光明正大用鑰匙開門的。
雖然意識到自己理虧了,但是五條悟依舊理直氣壯的說:「是你先告我的狀的!」
「只是在討論你的大腦時順便提了一下,」七海建人反駁道:「根本不算告狀。」
五條悟震驚了:「——討論什麼??」
「硝子說你的腦子多半是出了問題,問校長能不能把你的頭切開檢查一下。」七海補充道:「雖然我是很同意,但是被駁回了。」
五條悟:「……」
這裡是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嗎?
他悻悻的把自己摔回沙發上:「我只是想問一下之前拜託你的事情。」
因為說不定兩件事會有什麼聯繫,想一想會覺得有些奇怪。
學生公寓的事情並不是針對你,這一次的瀕死也是意外,實際上如果不是宿儺在虎杖悠仁體內,你施展術式也不會受到這樣嚴重的反噬。
在整個咒術界,五條悟自認為目前已知人物里,能殺你的人只有他,也就是說,入侵者並不能預知到你會有瀕死的時候。
所以……有人在你身邊潛伏了五年以上,但目的並不是殺死你。
這讓他更重視之前跟蹤你的詛咒師了。
「查到了,」七海建人說:「不過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位,目前已知的一級詛咒師里褐色頭髮褐色眼睛的大概有三個。」
他從公文包里拿出照片給五條悟:「誰得罪你了嗎?」
「說不定有一些我好奇的東西他們會知道,」五條悟翻看了一下照片,把中間那張舉給七海建人看:「這是誰?」
「鶴田零,」七海回答:「這幾年相對有名的一位,兩年前殺了三位輔助監督後就失蹤了。」
「聽起來好可怕呀,」五條悟漫不經心的盯著他:「我還以為他會叫鶴田鏡。」
「你要找他麼?你這幾天任務挺多的吧,不是還要出差嗎?」
「是啊是啊,好忙的,不如——」
「我也很忙啊!」
被拒絕的五條悟嘀嘀咕咕的從七海家走了出去——當然,這一次在房子主人的鄭重邀請下走的是大門。
街邊路燈已經一盞盞亮開,人聲隨著人流的方向涌動,他隨意的掃了一眼路邊擁擠的公交站,坐在長椅上的情侶還在頭挨著頭依依不捨著做著最後的告別,站在旁邊的成年人牽著孩子的手,溫聲的說著什麼——大概都是要回家的人吧。
他一個人在站在成雙結對的人群中,無端顯得幾分孤寂。
「……哎呀……」他忍不住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月亮仍然遙遙的掛在天際,風吹也不動,只冷冷的俯瞰人間。
……月亮會知道嗎?
月亮也不會知道,只有五條悟自己知道。
他有點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