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清水律師您最後一次見到當真勝雄的時候,對他印象如何?希望您多少能告訴我們點兒相關的信息。」
「根本談不上什麼印象,就和最開始的時候一樣。說不上凶暴,就是不管我說什麼都沒反應。偶爾他也會說上一兩句,但也淨是『老師真狡猾』啦、『我是青蛙男』啦這種,反正基本上都是些胡話。」
古手川的心隱隱作痛。
我是青蛙男——哪怕進了醫院,勝雄竟然還在主張這一點。看來他即便被支配自己靈魂的人狠狠玩弄,被徹頭徹尾地利用,也依然沒能從詛咒束縛中脫身。
「保險起見,我再問一遍:七月以後,你們一次也沒見過,是嗎?」
「沒錯。」
「那麼關於他可能會去的地方,您有什麼頭緒嗎?」
「要是有頭緒,我早就找他去了。」
渡瀨瞪了清水律師一眼,懶懶散散地站起身,看來他認為對方並未撒謊。
「很抱歉沒能幫到二位。」
清水虛情假意的語氣,徹底惹怒了古手川,他忍無可忍脫口而出:
「依我看,您最好還是別和勝雄見面為妙。」
「什麼意思?」
「您也看到報導了吧,青蛙男的遊戲,已經跳到『サ』行了。死者名字以『サ』開頭,也就是說,下一個輪到『シ』了,清水(1)律師。」
渡瀨挑了挑眉,但並沒有要叱責古手川的意思。
聽到這句話,清水律師神情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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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