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律師你裝什麼酷。」
古手川揚起下巴怒罵道。
「那可不是由你決定的!總之快告訴我有動小百合在哪兒!之後的事之後再說。」
「率性而為加橫衝直撞,看來警部的勞苦都白費了。」
「放心吧,我的調查和警部沒關係。一切都是我個人的獨斷專行。」
「萬一發生什麼意外,你打算一個人扛下所有責任?」
「誰知道呢。頂多就是沒法兒往上升了唄。」
「哼。你是打算和他們殉情?」
「如果只剩這一條路,那也行。」
「你認真的?」
「如果靠犧牲我一個人能阻止這場噩夢,那折斷我一兩條腿也沒關係。上一次我沒了半條命,不也一樣站起來了嗎?」
「沒救了。」
「沒錯。要救的話,救那兩個人就夠了。」
「……跟講不到一起去的人聊天真累。」
御子柴抬頭,長嘆了一口氣。
「雖然你可能不信,不過我的確沒包庇有動小百合。」
「比起已經分手的丈夫,難道不是你和她距離更近嗎?」
「你錯了。哪怕是在八刑探監的時候,她也不怎麼聽我說的話,要麼是單方面傾訴,要麼是彈琴給我聽。跟一起來獨奏會的聽眾打招呼似的,根本談不上親不親近。」
「那你多少會有點頭緒吧?」
「我也稍微誇誇你吧。你也就死纏爛打方面和警部有一拼了。不過這死纏爛打的精神,不放在其他地方的話,只是瞎忙活而已。麻煩你稍微動動腦子。且不說已經被列為嫌疑人的當真勝雄,小百合目前還只是越獄,我到底是包庇藏匿她更好呢?還是把她交給警察更有利?」
御子柴說得沒錯。考慮到小百合將要面臨的處分,趁現在把她抓起來,後果最輕。
「別忘了,我是她的辯護律師。從最大限度地保障委託人利益方面講,讓她被警方監管起來才是我的最佳選擇。我可不會蠢到讓她罪上加罪。所以,如果我能知道她會去的地方,早就找到她了。」
「……你沒騙我吧。」
「律師只會在對委託人有利的情況下撒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你要還懷疑我,那只能隨你便了。」
御子柴的話不無道理。光靠表情無法判斷他是否在說謊,但至少語言邏輯方面毫無破綻。
古手川突然失去了力氣。御子柴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突破口,連他這裡都找不到線索,也就無法找出小百合的行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