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與一般鞋子不同,只套在前端,所以也顯現不出步幅等個人特徵;尺寸方面,如果不是完全與腳符合,在身高的推算上也會產生很大的誤差。」
鑑識課員過意不去似的行了一禮後就座。
坐在前台上的東雲等上司臉上難掩失望之色。無論是地緣關係還是科學鑑識,在初始調查階段線索便如此匱乏,前景堪憂。
「現場附近的監控攝像機呢?」
仙台中央署的飯田站起來。
「現場若林區荒井香取距離開發區有一段距離,向來是住宅區。近幾年該區的犯罪率一直維持在相當低的水平,在檢查監控攝像機的架設地點時,也很遺憾地都不在重點區域內……」
「說重點。」
「……『日出莊』附近沒有監控攝像機。」
東雲短短嘆了一口氣,視線回到縣警調查員所坐的前排。
「那麼,報告一下死者的人際關係。」
苫篠緩緩站起來。終於輪到他上場了,但不巧的是,笘篠的報告也沒有值得注意之處。
「死者與妻子兩人居住於青葉區的自有房屋。有一個女兒,今年二十三歲,在東京的化妝品公司上班,上一次回家是中元節。死者本人與鄰居的來往僅止於點頭招呼,從未發生過糾紛。一般認為他個性溫厚。在工作地點也是如此,向上司與部下問話的結果都表示他很照顧下屬,也絕不會下達不合理
的指示和命令。風評方面,人人都說他是個好人。總之,無論問什麼人,得到的都是同樣的回答。」
「好人之死,是嗎?」
「他也沒有特定的嗜好,每天便是往返於家中和事務所,交友圈很小,但在其中也找不到懷恨或嫉妒死者之人。他是個好好先生,又不深入他人的生活,生活方式也極其平凡,找不到令人妒羨之處。」
「換句話說,仇殺的可能性也很低了。但從殺害方式來看,卻能感覺到非比尋常的殺意。」
不久前和蓮田的討論在此重現。
「若因剛才報告的人際關係便立刻排除仇殺的可能,屬下認為似乎有些輕率。依屬下之見,有必要與其他動機並行調查。」
「金錢方面的可能性是嗎?」
於是,東雲要求負責資產調查的調查員報告,結果也與蓮田所述相同。三雲雖然有些資產,卻沒有非於此時被殺害不可的積極動機。若等到三雲退休,說得陰狠些,等果實成熟了再執行,顯然更加甜美。
東雲再度一臉憂鬱。
「所以金錢、財產方面也找不到積極的動機嗎?情況如此,卻選擇如此迂迴的殺人方式,到底是基於什麼理由?」
這個疑問並非針對特定的人提出,卻也沒有任何人答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