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警搜查一課的笘篠先生和蓮田先生,是嗎?」
儘管已是遲暮之年,櫛谷也曾是對付兇惡犯的刑警。一聽到兩人所屬的單位,似乎便瞬間察覺了來意。
「利根做了什麼嗎?由搜查一課的刑警出動,那就不是詐騙或盜竊了。」
蓮田送來別有意味的眼神。雖是警界前輩,但身為觀護志工就是站在假釋犯那邊的人了。這眼神是在問可以透露多少。
這種時候,笘篠會將負面因素也用來作為談判的籌碼。
「不,現在還沒有確定他做了什麼。」
「所以是嫌犯之一嗎?」
「這個嘛,是的。但幸好櫛谷先生是我們的前輩。」
「怎麼說?」
「既然您曾經戴過警徽,應該比一般民眾更能理解我們的工作。想必您不會因為身為觀護志工便藏匿利根的消息。」
「好個狗眼看人低的說法啊。」
櫛谷毫不隱藏他的不悅。這份率直,對笘篠而言也是絕佳材料。如此直接表露感情的人,是最好的詢問對象。
然而櫛谷也不是個任憑別人看低的角色。
「我的確幹了多年的警察,也對職業有一定的情懷,但我已經退休了。就算是老東家,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拿情義套交情吧。」
「觀護志工的任務是透過保護觀察更生人,防止其再犯
,不是嗎?其中應該也包含與警方密切合作才對。」
「不能忘記儘早協助其重回社會的目的。我不是吝於向你們提供情報,只是你們也得說明需要情報的原委。」
所以要give and take嗎?
對一個已經回歸一般民眾身份的人泄露辦案機密,事後一定會出問題。在這種狀況下,櫛谷的警界前輩背景也不是什麼有效的免罪符。因此,櫛谷的要求無法照單全收。換句話說,只能以話術和談判技巧來釣出情報。
「彼此交換情報如何?條件是,絕對不說假話。」
「可以。」
「那麼我先開始。現在,利根勝久被列為兩起謀殺案的參考人。有必要請他本人提出不在場證明。」
「兩起謀殺案,這麼說死者之間是有關聯的了?」
「一次回答一個問題。那麼,現在換我來問。您現在和利根聯絡不上了,那麼他目前在哪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