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眠真的覺得他很好笑:「我考國大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別把這件事當成喜歡你的證據,自作多情也要有點底線吧。」
只是高二的時候,爸爸破產,追債的人多,她也一直在被騷擾,她的成績才被短暫影響了一段時間。
時妄回想起曾經對她冷眼相待的時候。鴧
在他故意輕視,希望她離開的時候。
原來那個時候她就已經在閃閃發光,只有他眼高於頂,將珍珠當魚目。
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那些話到現在想起來,都是自視甚高。
那些話在她眼中,又是什麼東西?
只以為是,把自己當寶貝,一個自以為是的男人。
他從未想過會有這一天,會意識到她從前就很優秀。
晝眠卻思維跳脫,好像根本不管他會多難過:「時妄,你是認真要追我嗎?」鴧
時妄看著她彎彎如半弦月的眼睛,呼吸沉重:「是。」
晝眠仰視著他:「原本我覺得把你當成朋友,就可以既往不咎,你說要追我,我就把你當成追求者。」
時妄死去的心開始復甦,向她低頭:「好。」
晝眠伸手:「那陳淮都記得帶禮物給我,你帶了什麼中秋禮物給我?「
時妄的心雀躍著,從兜里拿出一個珠寶盒子,鄭重其事地交給她,心底帶著期盼觀察她的神色,希望看見她高興。
晝眠打開盒子,看見了那條手鍊的款式,是梵克雅寶,這個牌子的特徵太明顯,她一眼就認了出來,上面還刻著定製的名字,是晝眠,不用說,很貴,起碼五位數起步。
晝眠淡聲道:「既然送給我了,那我可以自己處置吧?」鴧
時妄的眸色比夜色繾綣:「當然。」
晝眠直接一甩手扔進噴泉池裡。
毫不留情,決絕果斷。
時妄死死僵住。
咚的一聲落入水中,泛起一片漣漪,連魚群都震驚地躲開。
和當年時妄扔她的校徽一樣。
時妄有多無情,她也一樣,她會一樣樣還給他。鴧
時妄眼底卻閃動著卑微,喉結一滾:「這樣可以消氣了嗎?」
晝眠卻拔腿就走。
時妄連忙跟上去。
半路卻殺出攔路虎。
一個清雅沉穩的男人叫住她:「晝小姐。」
晝眠回頭。
華晏手臂上撈著西服外套,深灰色的襯衫衣袖挽起,露出一截有力的手臂,從容淡定到仿佛沒有看見這一出鬧劇:「我來接你去看煙花。」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