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和五房的事情,能不沾惹到他就不沾惹到他。
所幸他們過些日子也是要搬走的,所以商玉寬一直覺得自己盡力給兩位叔父養老送終了就行。
等他們都不在了,這院裡頭的人也就不該他們國公府在管了。
到時候,韋夫人願意怎麼處置都行。
可現在,他似乎又給兒子商霽尋了麻煩事回來,所以正氣惱著呢。渘
韋夫人伺候他也有三十多年了,如何不知他的心思。
於是又使出從前慣用的招數來,鼻頭一酸,眼睛一紅,哀淒淒的就說道。
「老爺,你也是聽見了的,五叔父是怎麼罵得我們,怎麼罵得大娘,這麼些年了,我都是將他們當祖宗一樣供著養的,可到頭來連句起碼的尊重都沒有。」
「說起來,還不就是瞧不上我們夫婦這點勢力嗎?如今家裡頭最有本事的爺們兒回來了,自然該他擔些事情,難不成永遠都是我們沖在前頭嗎?」
說著說著,更是傷心,這讓商玉寬很是為難。
一邊是頗讓他自豪和欣慰的兒子,一邊是陪伴多年的枕邊人。
無論是哪一個,他都不想讓其難過。渘
但俗話說得好,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商玉寬還不是什麼定力好的大英雄。
被韋夫人拿捏的,自然也沒了話,只能搖搖頭的說道。
「罷了罷了,我去說吧,能成不能成的,也不是我操心的事了,這國公府遲早要交到他跟杜氏手裡,此事就當讓他們練手吧。」
「老爺說的是呢,這不磨練怎麼能成事?再說了,您也別太擔心,以六郎如今的權利和本事,說不定也就是幾句話的事情就能成的,豈不是更好?」
聽了韋夫人的回答,商玉寬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只想著要找個契機將此事與兒子說上一說。
但怎麼開這個口,卻讓他為難不已。渘
熙棠院中。
探子將此消息一五一十的說過杜景宜聽的時候,她臉上露出了些不屑的笑容來。
韋夫人一門心思的就要把此事給栽到東苑頭上去,杜景宜也不遑多讓。
商大娘的事情,杜景宜之前就已經從竇嬤嬤的嘴裡了解了個大概。
從前對公爹還有那麼幾分恭敬,此刻瞧來也覺得是笑話一場。
連枕邊人和親生女兒都瞧不透,也約束不了的人,要麼是他自己蠢笨不自知,要麼就是他軟弱無能不扛事。
無論是哪一樣,落在杜景宜眼裡,都是無用之人。渘
只不過,面對著東苑眾人這些話不好說罷了,於是吩咐了一聲。
「麻煩二位了,若有新消息再來報於我就是。」
「屬下遵命。」
等那二人消失以後,丫鬟櫻桃這才送了一盞茶過來,給她平心靜氣用。
「少夫人,喝口茶潤潤嗓子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