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也算明白過來了,這掌中饋的事情本來就是有能者居之。捪
端看她們搬來將軍府過得這些舒心日子就知道杜景宜御下的本事厲害了。
所以,也就安安心心的跟著過好日子。
今日提這一嘴,完全是好奇。
杜景宜經過上次的事情,也明白了大嫂的處境。
所以她這麼一提,自己也倒沒有隱瞞,笑著攏了攏身上的衣裳就說道。
「嗯,韋夫人要大修國公府,這可是好事,且我聽說福王府還特意送了二十萬兩銀錢上門,想來此次的修葺定然費工費料,所以我讓那泥瓦班子特意少收一成利,這樣才拿下了韋夫人。」
邢夫人覺著奇怪,回嘴就問了一句。捪
「你們不都搬出來了嗎?還管國公府幹什麼?她如今修葺也是為著她的兒孫享福呢,你還去摻合?」
「這可不一定,姨母。」
杜景宜拿了手邊的一顆蜜餞入了口就說道。
「東苑燒的厲害,北苑又搬空了,我仔細合計過,那一片若是要修得能如從前,最少要兩三年,兩三年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我就喜歡看韋夫人薅著頭髮打算盤,最後卻雞飛蛋打的樣子。」
邢夫人聽了這話忍不住就笑了起來,但過後卻是深深的看了杜景宜一眼,只不過她沒有多開口罷了。
以商霽如今的身份,自然是應當回去繼任國公府的。捪
可她總覺得這夫婦二人對此並不熱衷,仿佛是在給其他人鋪路似的。
突然想起跟著兒子在外頭歷練的商知平,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眼中再看向杜景宜的時候,她都有些佩服了。
商霽為自家侄兒計,那是應當的。
可國公府小公爺的位子一旦拱手讓回給商知平,可不是一代人的事情。
那意味著要麼商霽的功勳可以更高,爬到也能世襲的地步。
否則,她們的孩兒可就只是富貴人家的子弟,並沒有什麼蔭封護著了。捪
想到這裡,邢夫人不得不承認,杜景宜的心胸之廣闊,連她也未必能比得上。
反而是當事人的杜景宜,仍舊貪戀著那蜜餞,似乎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在她眼裡,用她人的錢,費她人的力,還能修葺出她想要的結果,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韋夫人一輩子都在算計旁人,老天有眼,也該讓她多體驗幾回被人算計的滋味了。
於是,笑得天真爛漫的。
可熟悉她的櫻桃卻瞧出來了,這笑容裡頭還藏著幾分得意和算計。
聽她們二人如此對話,大嫂劉氏隱約有些猜到了,只不過這種話不是她能開口去問的。捪
所以,也就告訴自己莫要多思多想,省得又陷入了從前的困境之中。
幾人說說笑笑的,又將話題挪到了旁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