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域面露難色:「非是域不知道將軍之難,實在是桑丘、汾門諸城皆燕國要津重城,不能有失。將軍也知道燕軍軍力總數,我去哪裡派援軍給將軍呢?況且將軍提到的那位先生能有決河之計,焉知沒有他計……」
說來說去,就是不肯增兵。
兩人終究不歡而散。
燕國在備戰,齊國也在備戰,不過一個是守,一個是侵。
對此次田唐之敗,齊國頗為震驚,也實在是歷次與燕之戰,齊都鮮有敗績。田唐又是宿將,帶領五萬大軍,竟然敗在了略顯平庸的令朔手中……上下不免譁然。
了解更詳細軍情的齊侯田剡、田剡之弟公子田午、相邦田向等倒是能接受,畢竟列國靠奇謀反轉戰局,以少勝多的戰事不少。齊侯田剡擬再派軍將帶領五萬大軍伐燕,田午和田向都沒有多說什麼。
相邦田向宅。
田向正拿著書冊來看。看家主盯著竹簡,眼睛半天沒動地方,恰有侍女來進羹湯,老僕忙擺手,家主這是想事情呢。
田向確實在想事情。想增兵伐燕的事,田向覺得君上這幾年在用兵上有些太操之過急了,到底年輕;又想到齊侯對公子午的打壓和公子午不動聲色的反抗;最後思慮定在齊軍出事的燕國弱津。
「弱津……」田向輕喃。公子俞嬴就埋在那裡。聽說燕侯給她諡「景」。景……田向想像她若是泉下有知,聽了這個諡號,一定嘴角帶著哂笑,「也不怕我躺不住詐了屍。」田向嘴角帶了一點笑意。
「家主要什麼?」老僕耳朵有點背了,上前問。
田向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才說:「由,你還記得公子俞嬴嗎?」
第7章 一起去武陽
老僕一怔:「奴自然是記得的。」
田向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只略抬抬手,老僕由便帶著其他奴僕行禮,靜靜地退了出去。
老僕由略佝僂著腰走在迴廊上,想起剛才家主所問的,公子俞嬴……誰能記不得公子俞嬴呢?老僕想起第一次見到公子俞嬴的場景。
那時候,家主還只是個普通的田氏小宗庶枝之子。老家主從前做過樂官,但去得早,主母不幾年也去世了,家主的兩位長姊已于歸,家中只剩下才十幾歲的家主和幾個奴僕。田氏枝脈眾多,家主在臨淄那麼些年輕的田氏子弟中,並不是最顯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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