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客氣了兩句,俞嬴便轉身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蕭牆旁,又站立了片刻,田向轉身回廳堂,卻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身後的老僕由。
「這便是公子俞嬴的族妹,你看她們像嗎?」田向與老僕由都走入廳堂內。
老僕由看著田向,似乎有些猶豫。
「你覺得她們像。」田向肯定地道。
「這位客人說話走路的樣子是有幾分像公子,但奴聽說,這位客人是燕國使節……」
田向神色淡淡地道:「公子是公子,這位使節是這位使節。她是燕國使節,還是哪國使節,與我們沒什麼關係。」
老僕答「是」,問田向可要現在用些羹湯。
田向搖頭,坐在案前,拿起一卷簡冊來看。
老僕由便輕輕退出去。老僕看看俞嬴離去的方向,又回頭看看堂門,面上帶著些憂色,搖搖頭,慢慢往迴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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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嬴去拜訪田向的時候,齊國大夫於射也正在拜訪公子儀。
於射嘆氣。
公子儀笑問:「從來了,大夫就面有鬱郁之色,這是專門來跟我擺臉色嘆氣的嗎?」
於射忙惶恐行禮:「射心下悲傷煩悶,帶到了臉上,還請公子恕罪。」
「煩悶什麼?」
「今日歲末大宴上,看著本該是舍弟斯所在的位置空空無人,想到他意氣風發地去出使趙國,卻那般血肉模糊地回來,再看到那邊讓我們折損那麼多人的燕國人歡愉談笑,射實在心下悲傷難平。」
於射再行禮,道:「這種話,射也只敢跟公子講。公子在戰場上誤著了那令翊的道,受那等大辱,想來與射是一般想法的。」
公子儀看著他。
於射又嘆口氣:「聽聞季勝因為找燕國使者報仇,讓相邦關了……相邦固然有相邦思慮之處,可我們這些人,就合該忍著嗎?我們不動那位公孫不就行了,難道燕國會因為那個俞嬴和那個令翊跟我們扯破臉?我看不至於。」
「你想怎麼樣?」公子儀問。
「射能想怎麼樣呢?舍弟是無論如何活轉不回來了,但看著季勝那樣一個大好的年輕人被幽禁著,心裡卻也過不起。但射一個小小的臣子,可沒有那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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