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三年,事應則無妨矣,以此吾自常於此間看守。
先生等問他何為?”帝曰:“人言郭著作妙於堪輿,吾觀此穴過於高,故問耳。
”用曰:“彼言是龍耳,大宜在其處。
”陰陽生曰:“此高像是龍角,當主無人,君何信焉?”用曰:“郭著作曾言教吾勿為人破,三年後當致天子,是其驗也。
”帝曰:“然則出天子地?”用曰:“非也。
但能使天子親臨至此墳上耳,乃見天子耶。
”帝心大駭,再乃細看而回。
謂其近侍曰:“天子至此地,璞亦能知,豈非術能通神而然?”乃召璞命卜王敦之事。
璞曰:“臣知國家旺氣正盛,但不能一統耳。
王敦無能為也,若再起兵,必主敗而氣死。
昨敦欲召臣至其麾下,臣已卜之審矣。
陛下不足為慮。
”明帝心安。
璞辭朝歸家終制,只見王敦又使人來召,自乃占其去就吉凶,應次年春中身有大難,驚嘆久之,同往姑熟相見。
敦授以官,璞曰:“待冬底服闋,方敢領職,望明公勿以故月之期而使璞不得全其孝也。
”敦乃贈而送之。
璞歸里,敦唯不久必及。
其月次行禳厭之法以掩之,不說出口,乃聚諸家人妻妾等囑付曰:“汝等諸人謹記吾言,七日不得妄行窺覷吾之行動,不可到後廂坑廁上去,吾已打掃潔淨,另有緊關之用。
凡諸外人來問吾時,可一一回言被遠處請去,十日才回,休教入門搔擾。
家下不可奪爭吵鬧,不得妄言禍福,不得道吾名字,俱忌百忌之外為則。
只有桓彝與吾通家,不分內外,常時到臥房廚下來行來坐的,哄他出外不得,你等可以候他,休令妄入,明言七日後方可相見。
得他來,當面囑付便好。
”言未已,桓彝直入,曰:“汝等在此齊集,所議何事?”璞曰:“正欲見你,有事相告。
”乃執彝手,將前情備細說了一遍,即叮嚀囑曰:“公今後不得頻來。
若有急事,只可於外門喚僮僕名字,不可言吾之名。
臥房廚廁之處,切不可妄到。
七日後任汝行矣。
切記!切記!”桓彝應諾而回,璞乃安心作法。
至第五日,桓彝聽得人言,沈充使王敦急拘郭璞至郡,莫得起服入朝。
適值酒醉,乘興徑至璞家,輅不顧忌前誡,不呼家僮,見書房門鎖,即入臥房,諸妻妾並無一人在,內者是廚中,信足就往。